着,让我目不暇接。
古人的壁刻,以土黄色为主,偶尔有金色的点睛之笔,但整体上总给人以略显脏兮兮的土色。这红色的符咒却完全不同,几乎让人打看到它们的第一眼起,便仿佛要忍不住热血沸腾c翩然起舞一般,犹如一个浑身披红挂彩的纤腰舞女在土黄色的大地上毫无羁绊地尽情飞舞着。
“呵呵”王丽苦笑着,大概是无言以对。
“王丽,我想所有的天机都藏在《碧落黄泉经》里了,当务之急,是要逼迫付才说出经书上的秘密。”不管那经书现在何处,付才曾经是持有人之一,当然能够记得自己最感兴趣的篇章。
铁娜插嘴:“我会尽快以官方名义向付才施加压力,争取早日拿到那些资料。”
我想到的问题,铁娜也会想得到。既然这么久的时间里,她连借阅经书都办不到,可见付才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铁箱下降深度超过一百米之后,王丽几乎每隔半分钟就会向我询问一遍空气状况。
我仍旧没有启用氧气瓶,因为丝毫没感到缺氧带来的痛苦,于是不得不想到另外的一个问题:“难道这么深的井底,会有与外界连通的空气交换设备?随时随地都可以得到新鲜空气?”
石壁上的红色符咒越来越巨大,很多笔画的高度已经超过了两米多,仿佛写下符咒的人,是在握着一支极长的毛笔写字,可以非常自如地写出这样超大体积的字。
当我看到一连串的连缀在一起的圆环符号时,禁不住想起了“霓裳羽衣舞”这样的名称。我曾无数次看到过舞台上的戏子抖动水袖做出这种波翻浪滚的动作,只不过那时的袖子是白色的,而此刻满壁符咒都是红色的。
一百二十米时,我打开了强力电筒,光柱射向井底。那具玉棺反射着冷冷的寒光,随着光柱角度的变化,藤迦身上的黄金甲也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随即听到耶兰在大声问:“十天先生,你有没有感觉到那玉棺已经隔得非常近了?”
的确,目测距离,此刻我到那玉棺,绝不超过三十米。
“对,距离大概三十米。怎么?有什么问题?”
耶兰气急败坏地叫着:“刚刚做的探测,井口到玉棺,深度为一百六十米。现在看来,深度将会变成一百五十米的样子——就是说,几分钟内,玉棺自动上升了十米。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该如何解释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铁娜已经迅速接口:“这样太好办了!十天先生,不妨用你们中国古人的绝顶妙计‘刻舟求剑’好了。在井底做上明显的尺度标记,如果玉棺真的在上升,那就”
她又用英文骂了一句粗话,因为这种“上升”的理论根本行不通。
如果玉棺可以无限制自动上升的话,根本无须有人下井救人,直接等它上升到与井口持平的位置,伸手就能把藤迦拉出来,那样岂不省事的多?
耶兰无可奈何地长叹:“有钢丝绞索为证,我总不会让人故意将钢索截掉十米吧?”
一分钟后,铁箱距离玉棺还有两米多高,我命令耶兰停住绞盘。
“怎么样?怎么样”王丽一直在忧心忡忡地询问着。
很多问题,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解答,比如高度上升问题,我发现很多红色的笔画突兀地被截断在玉棺与石壁的交界处,应该充分证明玉棺曾经在符咒书写完毕后移动过,以至于把符咒遮盖起来了。
上次垂下摄像机探测时,以为玉棺就是古井的最底部,现在看来,这个结论未必正确。
隔得那么近,看着藤迦面容安详地平躺在石棺里,双臂笔直地垂在腰部两侧,再穿着这件古怪的黄金盔甲,像极了古装片里的动作僵直的道具。
王丽低声问:“她c她真的还活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