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苦寂,且失爱妾久也,久望无果,心反狂羁。得此一说,立相应允,纳妾之日定在今夜。
正是高朋满座,胜友若云;笙歌响处,笑语盈天。
赤龙高坐虎椅,与众宾寒喧。
一人道:“将军艳福,又得美妾,其感如何?”
赤龙道:“今胜于昔,何可复言!”
一人道:“这城东乔氏,美誉全城。有人言:‘得乔氏一女,胜阅千丽’,不知这乔氏比那媚娘如何?”
赤龙道:“男女之间,无非一情。情在缘在,情尽缘尽。情缘之存,在于互尊互重。一旦情尽缘绝,何可再续。世间痴男怨女,皆不知其然也。世上男女,无非花叶之比,叶辞花去,或花残叶存,岂可强求!世间男女何其多也,岂可以一花之榭而去寻死。古人言三步之内必有芳草!那媚娘失踪久矣,万难相寻,纵肝肠寸断,斯复何为!人生苦短,何必苦候。古人言,自来自去梁上燕,花开花落两由之。去留随缘,才可释怀。谁为谁痴守,谁为谁癫狂,只是书中语,戏中话。落花既已无情,流水又何须有意。今我赤龙脱其旧困,又行纳妾。乔氏之女,美艳绝伦,不为其快乎!又何必将那负心之人念于心上。”
众宾闻赤龙之言,心有所思。
另一人道:“贺将军新喜!想那乔氏定也欢心。以将军权势,炙手可热,而今新嫁,财势可收,岂不为快!”
又有人道:“将军可念旧情否?”
赤龙道:“情之为物,见于两者。心仪互重,才可长久。同床异梦,心有所异,又何须念于茫茫去者。岂不闻水流花落两无情!望众宾欢饮,尽兴可慰。”
赤龙言毕,已有婢女将其搀入静室。
此时,有门人报,有人将欲拜见。赤龙闻言道:“来者何人,竟如此大套!欲饮酒,只需于堂下坐就;欲闻歌,引至湖畔之阁。此等小事,也来烦我!”
那门下人道:“此客不与旁人同,单与将军独见!”
赤龙略作思考道:“既如此,可引至前来,看看是何方神圣。”
门下人退去,将渺空带入,由此而生出一段激烈。
且说渺空被那门人引入,穿过盛宴,无视众宾,径直往里而进,见于赤龙。
赤龙半躺罗汉床,见渺空来,心中已知此人乃天门楼见过之人,也是那夜于闹市冲撞官兵,与自己交手之人,已然明了来者有意,遂让门下人退去,仅剩二人对话。
“赤龙将军安好!”渺空见之先问。
“纳妾宴宾,岂能不好!”赤龙道。
“知将军新喜,特来相贺!”渺空见机而言。
“喜不喜,无非旧去新来!和尚到此,可有话说?”赤龙道。
“话不话,也无非旧事重提!”渺空道。
“莫非和尚又欲与我交手?你那一杖之力,赤龙俱已担了,还较之何益?”赤龙回道。
“非也非也!将军龙威,岂敢戏耍!虽仅一招之交,我渺空自知不能望其项背。而今此来,却并非为较武艺,而单为那离散之燕,怀中之尤。”渺空道。
“此言何来?”赤龙问。
“将军还念那媚娘否!?”渺空道。
“媚娘!和尚怎知此人?”赤龙道。
“将军之爱,天下何人不知!而今劳燕分飞,将军可还知其所在否?”渺空道。
那赤龙于此时终于坐起,望于渺空道:“和尚可知其下落?”
渺空道:“当然知道!否则来此何意!只不知将军今意如何?”
赤龙道:“和尚知其下落,可速道来,我正欲与之一见!”
渺空道:“要让媚娘至此,易如反掌。明夜寅时,于此可见。”
赤龙道:“若和尚真能让我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