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表一枝。其嘴一张,只道一处。且说那枯骨山人见二招未见寸功,心中已有惊觉:“江湖传言实在不虚,这飞豹确也有些手段,不愧为真阳山人之徒!”。心中所感,手中之招更见紧逼,舞动生铁拐如风雨不透,向飞豹而来。这飞豹也不等闲,将手中拂尘挥起,凝混元之力化之,把那铁拐之威尽数折解。铁拐与拂尘之交,一刚一柔,正是好一场如若化景之战,但见得:
铁拐起处,风声乍起,拂尘所指,引入虚无。泰山压顶,被混元之力荡去;青蛇吐信,似入渺渺空无。横扫千军,被拂尘化入银河;力撞关山,如入绵绵锦绣。任你生铁之拐力开山岳,怎奈我道家法力变为绵柔。刚柔相会,正如。人妖之战,史无先河。
正当飞豹与枯骨山人酣战之际,那边渺空与霞姑也激战甚烈,但见得:
双刀舞动,环环相扣,禅杖迎去,正是相投。钢对钢,火光迸现;硬碰硬,互不相饶。玉女穿梭,似绵里走针;莽汉推山,堪比夸父之力。双刀影中,唯见裙钗;禅杖挥处,可见悍夫。风雨不漏,是双刀之妙;惊雷响处,是禅杖之为。任你千般作为,我自有万般解数;凭你妖邪之惑,我自威然不动!禅宗之妙,见于绝处,佛门修为,气定神闲。人妖之战,自此绝话;正邪之立,势同水火。
于荒野中,于火堆旁,人妖四战,已然如南柯一梦,被吉娃看去,恍如梦境。手中青锋之剑,闪着莹莹之光。
四人一场激战,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进退之间未分高下,招来招去,堪称精湛!
且说那老鬼见飞豹之功了得,又偷眼见霞姑与渺空之战未见胜数,不觉心中暗急。因此二人本为鬼身,枯骨山人本为千年枯骨变化而来,而那霞姑乃游魂借尸附体而成,故不敢在白天出没。今见此战与对手旗鼓相当,一时不能取胜,故而心急。
突然间,但闻老鬼言道:“霞姑,何需恋战,怎不用法力胜他!”。那霞姑闻言,一时醒悟,遂撤招而退,跳于圈外。此时那老鬼已抽身而出,与霞姑合于一处。渺空与飞豹也收招而退,与吉娃聚在一起。
此时的夜空,仍旧一片漆黑,那团火焰已将柴尽,仅剩微弱的火焰随着秋夜之风摇动。那老鬼之言已被吉娃等三人听见,心中已有警惕,只不知对方将施何法。
少顷之间,但见老鬼将手中拐往空中而划,口中念念有词。立时,一阵劲风乍起,势如龙卷,将吉娃三人罩于其中,大有将三人卷于天外之势。那飞豹见状,并不心惊,一声冷笑道:“区区妖术,何足道哉!”,遂而气沉丹田,运动混元之气,双手作太极之舞,口中念道:“天地初开,混浊于世。日月星辰,未归本位。洪流遍地,山川莽陈。承天地之召应,得我道而纵横。化混浊而呈清象,展物华而开顽愚。灵灵上苍,感我之真,精诚所至,去腐化尘。”。言毕,那飞豹双手之间似有宏球抱定,一股无形之力将那枯骨山人所卷起之风移至洪荒之外。那老鬼见状,大叫:“不好,霞姑快随我去!”,欲与霞姑逃逸。
此时,吉娃手中青锋剑无由地脱手而出,闪着莹莹之光刺破夜空,奔老鬼而去,剑从后心入,刺穿前胸。可怜枯骨山人千年修为命丧旦夕,仅剩一具枯骨与那生铁拐落于尘埃。书中暗道,吉娃此剑得了风婆婆之血与天荡山灵气之精,故而已有灵性。
那霞姑见状,伤心欲绝。遂念动口诀,祭起“消魂之术”,吉娃c渺空与飞豹三人一时顿觉身轻,飘飘乎如游太虚。
正值此时,荒野中传来一声谒语:“世间事了尤未了,不如不了了之;无缘人见尤未见,何如茫茫不见。霞姑休要猖狂,了了道人来也!”。这声音借着风力,格外入耳。
那霞姑听闻,立时心惊,面目改色,急欲抽身而去。怎奈为时已晚,一枚银针划破夜空,刺中霞姑命门。那霞姑立时倒地,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