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溅破了水田的水面。而在山之低凹之处,是一片坟场。坟头上刚被祭扫过而留下的几只白幡正在细雨微风中凄楚地飘摇。
“四月春光绿映和,疏雨点点破碧波。杨柳一枝化甘露,荒田野冢孤坟多。青山外,小城廓,几家哀愁作逝歌。何期泪洒心头雨,敢遣春温上秦峨!”。一个老者立身于半山的道旁,观于眼前之景,感由心生,随口诵出一首词来。此时的头峰之上,一派庄严。孩子们看清了,那老人正是自己私塾的先生。
“恩师在上,第子有礼了!”吉娃率先施礼,顽皮地讲。
“哦,是吉娃。你们不去参与圣礼,闲游作甚!”这是私塾先生一贯的酸味。
“我们实在受不了那场景!”吉娃回答。
“哦!”老人捻须而悟。
“先生,您刚才所诵之词是何意思?”吉娃问。
“诗词之道,只可意会,岂能言传。用世俗之语解释词话之妙,则意通而味失也!”老人捻须独立。
“哎,听那头峰之上号角声呜,游目山间,荒冢成片,几曾知谁是谁主,岂不悲乎!想那秦岭之巅,白雪霭霭。若能有志士,将春温遣于岭上,化白雪为苍翠,岂不胜于泪洒心雨乎!”老人随后又似自言自语。
虽然不能尽数懂得先生词句中的意思,但一番感慨,已让吉娃心有所悟。
“你们的传奇,为师尽已知也!何不寄凌云于高空,展长策于宇内!岂不胜于皓首匹夫,望日月而盈寿,计年辰而自满!”老人慨叹道。
“仆夫早严驾,吾行当远游。远游为何之,东吴为我仇。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忧!”老人又诵道。这是曹植的诗句。
吉娃莫名地产生一种冲动!
与大人们的僵持始终无法解开孩子们心中的期盼与疑惑。吉娃终于决定单独行动了!就在那个清明之后的一天。
“虎子,你愿和我一起行动吗?去科历罗山,求得神的帮助!”在一个残阳如血的傍晚,吉娃抚摸着那狗头,自言自语。
“噢噢!”那狗发出了低低的鸣叫。
“看来你同意了,那好吧,明天就和我一起出发,去科历罗山!”吉娃低声自我咐和。
阿强是距离吉娃最近的邻居,同在一道岗上。
吉娃一连几天的神思恍惚,眼望朝暮之阳,长时间呆立不动的神情已被阿强看在眼里。
“吉娃哥,你又想你爹爹了吗?”此时,阿强突然凑到吉娃身边问。
吉娃没有作答,只用手按在狗的背脊上,凝视着残阳如血,云霞如染的西天。吉布山头峰之上的祭坛正与二峰之上的观云塔静静对立。
“阿强,你说,在太阳落下之地是太阳的行宫吗?”吉娃突然问。
“不晓得。但我想太阳应该是有家的,在东方。”阿强苦思作答。
“那我的那个梦境是真实的了!”吉娃自言自语。
“什么梦境?”阿强问。
吉娃面对残阳,讲出了那个自吉布山夜晚奇遇后所作的那个梦境。
“这不是和阿斌的梦一样吗!”阿强兴奋而好奇地讲。
“所以我明天一早便要出发了,和这只大狗,去科历罗山。”吉娃爱抚着光滑厚实的狗脊,目光中充满幢憬!
“吉娃哥,你不怕吗?那可是好远的路啊!而且一路上还会有许多凶险呢!”阿强不无关心地说。
“不怕!无论如何我都必需试一试!”吉娃坚定地说::“为了救出我爹,我宁愿冒生命的危险!胆小鬼可是一件事也做不成啊!难道你忘了私塾先生讲的穷和尚与富和尚的故事吗?”。
阿强想起了那个故事:
富和尚告诉穷和尚,在遥远的西方圣地,有本佛主的真经,得到它可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