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见了“嗷嗷嗷”的小奶音。
伴随着贺庭政的脚步声、呼吸声,江宇典感觉到他塞了个什么毛茸茸的很暖和的活物在自己怀里,他轻轻抱住,搂住这个小东西:“你送狗给我?你不知道我讨厌狗的?”他摸了摸怀里小狗的毛发,感受到贺庭政侧头在他额角轻轻吻了下,说了声:“生日快乐。”
黑暗里,江宇典沉默半晌,笑了一声:“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过什么生日啊。”
他和原主的生日,也是在同一天。
贺庭政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手托着他怀里嗷嗷叫着的小奶狗,低声道:“你才二十岁,正值青春。”
江宇典没说话,默默站起来:“这狗什么品种的?”
贺庭政开了灯:“萨摩耶。”
他抱着狗往沙发走:“我以为你会送金毛给我。”他坐下来,低头看着小奶狗的模样,小萨摩耶被放在他的双腿上,四肢摊开,雪白的毛发,圆圆的豆子眼,比眼睛稍大一些的黑色鼻头。
他和这只奶狗对视了几秒,谁都没有说话,江宇典拿手指头去戳它的嘴巴。
贺庭政靠在沙发背后说:“你不喜欢萨摩耶吗?”
江宇典感受着手指头被小奶狗的舌头包裹着,嗯了一声道:“我就不喜欢狗,家里养狗完全是灾难……不过你买都买了,也只能养着了,”他低头抓着狗狗的两只前爪道,“希望你乖一些,要是会自己上厕所,自己开门,自己坐电梯下楼,自己遛自己就更完美了。”
他没给狗取名,但是这只萨摩耶对他来说显然是个新鲜的东西,所以一直抱着玩。他心里也明白为什么贺庭政不送一只金毛,因为再也没有一只狗能代表那段过去了。
看他只是嘴里说讨厌,玩得倒是很开心,贺庭政便去为他做夜宵了。
江宇典还嘱咐他:“把袖子挽高点,要是让我吃到狗毛,我就把你煮了喂狗吃。”
贺庭政便去换了一身衣服,戴上了围裙。家里原材料不够,他只能用全麦吐司做披萨,一个披萨巴掌大小,他烤了四个,黄油刷底,一层芝士一层水果丁,最后再铺一层马苏里拉奶酪丝。
披萨够小,好得也快,江宇典抱着狗满屋子跑,给他找窝,还抱着狗去厕所尿尿。他对贺庭政说:“你买的狗窝小啦,这种狗长得很快的,很快就不够住了。”
贺庭政嗯了一声,把烤好的披萨端出来,淋了一点沙拉:“我明天让人送过来,过来吃夜宵了。”
江宇典闻到了香味,这才把狗放下,他去洗了手,坐在吧台椅上吃夜宵,他两口吃一整个,吃完舔手指,问贺庭政:“奶狗喂什么吃?你当初刚把茉莉接回来的时候,怎么喂的……”
茉莉是他们养了八年的金毛的名字,当时狗一直是贺庭政在养,江宇典很反感,他反感一切突然插`入他循规蹈矩生活的事物——他是后来慢慢才接受茉莉的。
而且狗狗的一切都是贺庭政在打理,吃什么怎么照料,江宇典一概不知。
他仔细想了想,最后潇洒地说:“我不喜欢狗,虽然狗是你送给我的,我是狗主人,但你也是狗的另一个主人,你来养。”
贺庭政笑着说好,他把狗喂了,江宇典在楼上洗澡,洗完澡又下来,没有抱狗,而是用脚去逗弄小狗——他最怕把狗毛黏在身上,再带上床。
所以像贺庭政这种不掉毛的生物,是被允许上他的床的。
小奶狗刚刚被贺庭政抱着用奶瓶喂过,江宇典把脚伸过去摸它的头,小奶狗就像所有的狗一样,舔了舔他的脚趾。江宇典觉得痒,立刻就把脚收回来了,从贺庭政手上拿着奶瓶喂它。
贺庭政抱着狗,他拿着奶瓶喂,并不直接接触。
到了睡觉的点,他上去冲脚,贺庭政把狗安放在狗窝里,也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