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这个理吗?众人不屑看去,恨不得抽了她的筋。
白沁心转头:“二叔父是吧?你怎么说?”
谢刚一时语塞,老脸涨得通红,这真是家门不幸。忽然丢了枪,低头对着白熙秋就是一跪:“三爷,都是我惹的祸,您要杀要剐一句话,我对不起各位兄弟。”
六十来岁的长辈本还贤侄贤侄叫得顺口,此刻直接唤以尊称,可想其心底是多么的惭愧。而这一跪,众人心中微动,这才是刚刚男儿,有责任有担当,不失是条铮铮铁骨的好汉。
白熙秋赶忙上前一步,扶住谢刚:“二叔请起,这事和你无关。”
“不,是我识人不清。年轻时被她迷了心窍,老来又差点晚节不保。如果不是我娶了她,也不会有现在的事。”谢刚跪地不起,老当益壮的人此刻仿佛突然间老了十岁,“三爷,白小姐,我与她已经毫无瓜葛,更何况她只是个……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绝无二话。”
“谢刚,你我夫妻一场,生前你狠心杀妻,死后还要我不得善终吗?哈哈哈哈……我毒罂粟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窝囊废?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那厉鬼听了谢刚的话,顿觉无望,梨花带雨的模样骤然一变,扭曲着面容恶狠狠诅咒。
“死不悔改的人我见得多了,可你这种不思悔改还信誓旦旦说委屈的真没几个,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白沁心一扯红绳,抬眸冷扫,“你要是认个错没准我还发个善心替你去了戾气超度一番,可这没脸没皮的凶残样实在难看。还指望善终?我看这鬼也不用做了,浪费地府名额多罪过啊,烟消云散一了百了也省了下辈子堕入什么畜生道生不如死。”
“不不不,大师饶命、大师饶命……”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大师饶命这话近来听太多,都腻味了……”
“我错了、真的错了,求大师发慈悲给我一个好归处……”
“晚了!”白沁心丝毫没生出半点恻隐之心,抬手一个莲花印打了出去。
“你该死……”
死字尾音拖得老长,终究敌不过那净化万物的佛光,黑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得一干二净,红绳就此垂落在地。
白沁心扬手,几股红绳和那八枚铜钱又乖乖回到掌心。将东西装进兜里,白沁心拍了拍手:“三爷,我完事了。你的家事嘛……”
白沁心扫了那缩在一边的两人一眼,弯了弯唇角背手转身,她没兴趣插手:“瑶瑶也差不多该醒了,我去看看。”
白熙秋知道白沁心有能耐,可一直没能亲眼见识。现在目睹了那神乎其神的手段,心底翻起惊涛骇浪,这就是高人的做派吗?枉他自认拳脚了得,如今一看,这差距……岂止一星半点?
白熙秋感慨,眼下却没心思多思量,只深深看了白沁心一眼浅应一声,随即坐上了主位,厉色一扫,冷峭如常的语调起:“麦成旭、崔珏,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被点到名的二人失了之前的威风,可转念一想刚不是鬼上身么?那关他们什么事?
“贤侄,你这是什么意思?”
崔珏也跟着不解道:“三爷,不知我们做错了什么,还望明示,不然众兄弟……”
“砰”一声响,崔珏眉心多了个枪眼,不可置信中瞪大了双眸轰然倒地,那未说出口的话也就此定格。
白熙秋垂眸擦了擦手里的沙漠之鹰,不紧不慢却透着让人心颤的话语再次开了口:“自己交代还是要我动手?”
“白熙秋,你这是独断专行,草菅人命……”
“放肆!”桂文渊此刻突然上前一步,环看众人一眼,搬出了白沁心,“白小姐神通!”
短短五个字,却仿佛道出了所有的因果。众人顿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