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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平了些,却也不信来人的话“谁知道你是人是鬼”     那人递过一块木牌“以牌为证,殿下是否还记得”     这是一块硬木制作的牌子,圆形,牌上横亘着一道呈螺旋状的绳梯,像是由无数细小的颗粒组成,排列得非常精准。     信陵王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和这块木牌对上。     所不同的是,他的木牌更加精致,甚至镶嵌了金玉。     无误之后,撩起眼皮子看了来人一眼“进来”     来人潇洒地从窗上翻身跃入,找了个地方就要坐下。     “把这些东西收拾了。”     信陵王抬着下颌,颐指气使。     来人吃了一惊“我吗”     信陵王蛮横地瞪着他“就是你,怎么了”     “好吧,遵命。”来人俯下身子,开始收拾房间。     信陵王盯着他的背影,神色阴鸷。     来人动作很麻利,很快将屋里收拾整齐,微笑着行礼“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信陵王淡淡地道“没有了,苏美人让你带什么话来”     来人道“经过她巧言劝解,陛下对您已经没那么生气了,过些日子,总能自由的。毕竟,太子越来越自以为是。”     信陵王又多了几分自信“父皇离不开我的。”     来人垂眸掩去眼里的精光,笑道“正是呢。蒋家已倒,手下一大群能人四散奔逃,听闻太子也在多方收买,殿下还该振作起来,收拢人心,以图东山再起啊。”     信陵王道“你以为本王不想,不知道”     他想得要死,奈何一连串的打击摧枯拉朽,搞得他紧张又害怕。     手底下得力的人也有好几个被牵扯进去,至今还关着,只要他们别出卖他就谢天谢地了。     再想招兵买马的事,就是自己找死吧。     来人笑道“殿下有难处,由在下来办此事,如何”     与此同时。     信陵王府。     一盏冷灯如豆,信陵王躺在床上愣怔着眼睛睡不着。     前几天他还是风光无限的皇帝爱子,身后有专宠几十年的贵妃亲娘,势力庞大、嚣张跋扈的母家。     转眼之间他就成了被幽禁在府里,不经允许不得外出,母妃失宠,舅家入狱的可怜虫。     谁会想得到事情竟然变化得这么快呢     还有,他被关在别院的王妃那个不祥的畸胎     好像他倒霉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他暴躁地将枕头抱起砸出去。     枕头砸到门上,发出一声沉闷地响动,又跌落在地上。     屁用没有。     他爬起来,逮着什么砸什么。     只一会儿功夫,屋子里就乱七八糟。     下人们噤若寒蝉,都不敢劝。     “吱呀”一声轻响,窗户被人推开,一股寒风“唰”地吹进来,将帐幔和烛火吹得飘摇零落。     一条身影斜倚在窗边,微笑着道“哟,殿下这气急败坏的。”     信陵王正兜着豆子找不着锅炒,见他竟然来触这个霉头,便冷笑着指向他“大胆狗奴你是来找死的吗”     那人隔着窗户笑道“殿下何必这样大的火气呢在下是帮苏美人送信来的。”     信陵王想起苏美人,心气略平了些,却也不信来人的话“谁知道你是人是鬼”     那人递过一块木牌“以牌为证,殿下是否还记得”     这是一块硬木制作的牌子,圆形,牌上横亘着一道呈螺旋状的绳梯,像是由无数细小的颗粒组成,排列得非常精准。     信陵王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和这块木牌对上。     所不同的是,他的木牌更加精致,甚至镶嵌了金玉。     无误之后,撩起眼皮子看了来人一眼“进来”     来人潇洒地从窗上翻身跃入,找了个地方就要坐下。     “把这些东西收拾了。”     信陵王抬着下颌,颐指气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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