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左方,又是一剑,血花飞溅,却是刺中了左肋,穿胸而过。
“尧哥!”马车中传出一声惊呼。
白尧一口血喷出,半跪在地上,腰刀插在地上,用以支撑起全身的重量,全身剧烈的颤抖着。
“太弱了”青衣人似是嘲笑“锻体境巅峰又怎样,不修经脉,便只是一介莽夫而已,终究算不得武者。”
白尧死死地盯着青衣人,嘴唇已经咬破了,他尝试站起来,但是那一剑伤及肺腑,一动便是钻心的疼痛,双腿不住的颤抖。
青衣人再次挥动长剑,这次却是刺中了心脉,白尧一只手抓着贯胸而过的长剑,一只手朝青衣人抓去,却只是抓住了青衣人的衣衫一角。
青衣人抽剑,鲜血从白尧的胸口喷射而出。
“尧哥!”甄氏从车辕上冲下来,怀中抱着白尧的幼子。匍匐在白尧的尸体旁边,失声痛哭着。
“哦?这便是那个孽子吧,只要你把他交给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甄氏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将怀中的婴儿放在白尧身边,突然转身,抄起旁边的长刀,向青衣人砍去。
“自作孽不可活。”青衣人冷哼一声,剑光闪过,甄氏的鲜血溅到了躺在白尧身旁仍在睡梦中的婴儿的脸上。
青衣人转身朝着仍在熟睡的婴儿走来,长剑低垂,剑上甄氏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待我取了此子性命,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青衣人扬起长剑,便要刺下,忽然有一石子袭来,打在他握剑的手上,顿觉虎口一麻,长剑登时掉落到地上。
“谁?!”青衣人有些惊疑,转身四顾,寻找石子的来源,能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以一小石子击落手他手中的长剑,绝非等闲之辈。
“何必要赶尽杀绝?”
远处走过来一个戴着斗笠的老者,他左手拎着鱼竿鱼篓,右手提着一个破旧的酒葫芦,身上穿着一身灰黄的麻布衣服,袖口破了一个大洞,腰上拿草编绳索草草的打了个结。
“刚才是你扔的石子?”青衣人似有些忌惮,开口问道。
老者也不答话,径直走到马车旁边,盯着躺在白尧尸身旁边的男婴看了几眼,蹲下将其抱在怀里。
“喂,老头!这小孩可是朝廷钦犯,识相的,就把孩子交给我。”青衣人开口道。
老者并不买账“这么小的孩子,能干出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倒是你们这些人,身为武者,却丢失了武者应有的尊严,甘做朝廷的走狗,手上沾满了普通人的鲜血”。
“这么说,你是不想交咯,老头子,你可想好了,我身后可是碧海潮生阁,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青衣人眯起眼睛。忽地出手,以掌为刀,掌上似有气劲流转,携着千钧之势,劈向老者头顶。
老者斜眼瞟了瞟气势如虹攻过来的青衣人,只见他一跺脚,脚边的石子便被震至空中,袖子一扫,石子便如同利箭一般射向青衣人,瞬间便到了眼前,青衣人避无可避,被石子射中了胸口,瞬间被破了攻势,仿佛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地上。
青衣人面色有些难看,没想到老者实力如此不俗。但一想到任务失败的下场,顿时让他不寒而栗,稍一定神,瞅到了正落在身旁的长剑,心中稍安,虽然他只是正经境,但是凭借一式秘技剑招,可以发出数倍的威力,出其不意,即便对上了气海境,也可一搏。
想到这里,青衣人捡起身旁长剑,运起剑诀,整个身体都似乎被绷成了一柄强弓,以长剑为箭,稍一蓄势,长剑轻鸣,整个人如贯日长虹,朝老者刺去。
“咦!?”老者似有丝许惊讶,似正色起来。
只见青衣人长剑眨眼便至眼前,下一秒便会刺入老者的胸口,透体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