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心竹听桃子说郑危醒了,来到屋子里时,郑危已经自己起床穿好了衣服,坐在了桌边。
“你怎么不躺着休息,医师说你至少要休息一个月啊。”,吴心竹说着就要扶郑危去床上休息,郑危让吴心竹坐下,说道:“没那么夸张,我觉得自己现在挺好的,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吴心竹坐了下来,“我没事”,低头欲言又止,郑危问道:“你想说什么?”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
郑危哈哈一笑,“你也认为这件事是朱高煦做的?”
“那些蒙面人都喊着要杀你,不是他还能有谁?”
郑危道:“桃子没在现场,这样想也就罢了,你也这样想。这件事不简单啊他要是想杀我,在高阳王府我就已经死了”
这时马和兄外面走了进来,“郑兄说的对啊,这件事绝不是高阳郡王所为,郡王既然接了圣旨,就绝不会再忤逆圣旨一定是有人想借刀杀人,只可惜选的杀手太次了。”
吴心竹不解的问,“那些人为什么不用枪呢?”
马和也在坐了下来,回答吴心竹道:“枪乃国之重器,寻常人岂可有之,就连我赶去北京传旨也没有带着枪械,陛下登基以来,对军器的管控尤为严厉,非到战时,一般人是不能领用枪支的。”
郑危已然知道是谁谋使了这次刺杀行动,转开话题道:“马兄,造船诸事,你可安排妥帖了?”
马和道:“已安排下去了,只是恐怕还需要我们把控一段时间”
郑危看了看吴心竹,又看向马和说道:“马兄,我等不了了,我今日就必须动身前往南京”
桃子端着药进来,放在了桌上,四人坐在了一起,桃子说:“郑公子,你的伤还没好,不宜舟车劳顿,还是多歇息几日吧。”,桃子的话似乎没带着任何情感一般,盛好药,推到对面的郑危身前。
郑危将药一口喝了,“我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即动身。”
郑危口中的极其重要之事,就是要赶去南京救吴心竹的父亲,但吴心竹听着郑危的话却好像无动于衷,显得过于平静了。
郑危看向吴心竹,说道:“心竹,你这就去收拾东西吧,我们饭后就出发。”
“我们都知道了吴姑娘的父亲关在南京的大狱中”,马和的话让郑危十分惊讶。
“心竹,你都告诉他们了”,吴心竹点点头,郑危继续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也应该知道这件事的紧迫了吧。”
马和却是长叹一声,道:“郑兄,吴姑娘父亲的事恐怕得从长计议,毕竟,他和方孝孺扯上了关系”
“我知道,但如果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陛下既然信任我们二人,那”
马和打断郑危的话,“高阳郡王就是因为帮吴姑娘的父亲求情才被贬斥备边开平的。”
“什么?你不是说他是因为醉酒杀了一个文臣才被贬斥的吗?”
马和哎了一声,道:“就是这个文臣下令抓捕的吴姑娘的父亲”
吴心竹脸露失望的看着郑危,道:“郑危,马大人说,陛下已经知道那就是我的父亲了,所以我父亲只是被关在大狱中,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郑危明白了,难怪朱棣会轻易的放了吴心竹的自由,原来是扣住了吴心竹的父亲,这是朱棣控制自己的第二个天平砝码。
“这样也好,至少伯父性命无忧,心竹,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将伯父救出来的。”
在天津卫又修养了半个多月,郑危已然行动自如了,腹部的创口也基本愈合了,速度之快,让马和惊讶不已。
而通过半个多月的观察,桃子因为长期跟着郑危与马和造船,加上人又聪慧,桃子对造船的诸事都得心应手,张总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