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跑回屋内,吱吱呀呀的说着郑危手上圆盘中的异光,农夫见她有些紧张,便让桃子回到内屋去。而屋内的军官却是听懂了桃子说的是什么。
军官走出屋子,郑危正要起身呢。军官立即谄媚的小跑过来小心翼翼的将郑危扶起来,从自己身上拿出一瓶部队专用的药递给郑危,还把自己的马鞭递给了郑危。
“光明使者见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您饶小的一命。您就用手中的鞭子抽小的,小的要哼一声就是您儿子。”
这小军官此举可是比抽郑危一鞭子还让郑危惊诧,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军官,也不像是演戏的样子,郑危心想,这军官定是听了桃子所说,误以为我是什么道长c仙人之类的,也好,将计就计,反正历史上的古人的迷信的不得了。
郑危挺直了身子,做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伸出手摸了摸那军官的斗笠盔。
“我不与你计较了,以德报怨是我一贯的风格,现在我赐福于你,你往后若是善待百姓,行军打仗自然是一帆风顺。”
那军官激动不已,即脱下斗笠盔,让郑危再摸一次,看着低在眼前油腻腻的头,郑危勉为其难的还是顺摸了两下。这一模不要紧,一众官兵数十人都摘下头盔,低着头来到郑危跟前。
郑危看着这架势,直逼签名会的情景了。但身在异世他乡,不得向这些油腻腻的头伸手
一番“祈福”过后,朱棣勤王部队的前锋数十人已然成为郑危的信徒,村民官兵尚且如此,便将郑危赤身出现在田埂上的情形忘得一干二净,纷纷找郑危帮忙祈福,这谎话一旦开始,便没了着落之处。
郑危一来是想让自己的地位顺水推舟的提升一点,而来是突然到了明朝,自己孑然一身,实在没什么可以消遣,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回去,不如就当个人人敬仰的术士得好,至少短时间内自己能过得舒坦一点。
百余人家,几百村民,郑危挨个祈福完后,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朱棣手下的一个军官领着数千名士兵抵达了这里。
抽了郑危一鞭子的军官见大部队前来,赶紧召集手下的人列队欢迎。
“拜见卫指挥使大人。”数十人单膝跪地,那军官在马背上扫了一眼周围,村民们都停下手中的活,有些呆滞的看着那军官。
单膝跪地的小军官朝着村民往地上比了比手势,村民才反应过来,纷纷下跪。
“行了,大家都起来吧,我是武将,没有文官那些繁文缛节。”军官拿着鞭子晃悠着对刚刚跪下的村民们说道。
郑危心想,这武将倒是挺会收买人心的,又让人下跪,又让人感恩的。
村民挨个站起的时候,军官看见了一旁站在村民后面一直没动过的郑危,又看见他身上明显的被鞭子抽过的血痕。
“张总旗,那个高个子身上的血痕可是你抽的?”
跪在地上的小军官颤颤巍巍的答道:“禀卫指挥使大人,是小人打的”
那军官收了收手中的鞭子:“所为何事啊?”
“他他说了燕王的名讳。”
军官手中的鞭子本来要抽下,但停了跪着的小军官的理由后,军官收住了鞭子。
“大家听着,我们是勤王之师,谁若是胆敢伤百姓,军法从事。”
数千名士兵在他身后的应答声像浪潮一样传开去。
“我看,这里的百姓已然准备好了酒宴欢迎我们,各千户,村中扎营。”
卫指挥使下马后,那跪在地上的总旗迎了上去,在他耳边私语着什么
卫指挥使狐疑的看着郑危,吩咐了那总旗几句,便在随着部队扎营去了。
郑危有些莫名其妙,那总旗回过头了对着郑危投来一个充满敬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