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郁闷的薅了薅头发,随后就这么坐在地上,将脖子上的血给蹭掉。
顾儒从怀中掏出手帕捂在她的脖子上:“你是几号。”他柔润的声音传过。
“什么几号,手机号还是家门号。”温言听着47号被抓时的惨烈声,烦躁的咬了咬牙齿。
这回可好,她的身份暴露了不说,这哥们也被抓了起来。
白费力气,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他自生自灭了。
顾儒笑而不答,站起了身,对后面的警察吩咐道:“给她安排个救护车,送到医院。”
“用不着。”温言置气的说道。
“随意。”顾儒从警察的手中接过纸巾擦掉了手上的血液:“不过你脖子上的伤口并不浅,如果不想血脉爆裂的话,就乖乖的坐在那里别动。”话落,他将纸巾扔到垃圾桶后便带着一帮警察离开。
好吧,他说的话确实很有震慑性。
温言虽然在性格上与原身有了一些同化,但她毕竟还是个胆小的人。
于是,她就这么坐在地上一动也没敢动,一直到救护车过来。
医院。
消毒水的气息和白花花的墙壁,几个身穿病号服的人走在那安静带有回声的走廊中,散步聊天。
而在一号病房内。
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贵妇人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手中拿着削了一半的苹果,苦口婆心的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只要好好在部队中待着,就没问题了么?”
温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是任务。”
是的,这位就是原身的母亲。
她和那位军长父亲其实都是很明事理的人,而且也都很爱原身。
只不过原身从小就处在叛逆当中,对父母有很大的反逆心理,所以才一步一步走上了雇佣兵的道路。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典型例子。
温母叹了一口气:“我就跟你爸说,让你好好的上学,那比什么都好,非把你弄到什么特种部队,这回可好,差点连命都丢了。”她将削好了的苹果递到她的手中:“等下你爸来了,我非要跟他好好谈谈。”
说曹操曹操到。
温父一身便衣,但眼中依旧充满严肃的从房门走了进来。
他在看到病床上的温言后,批判的说道:“被挟持为人质?你曾经学的那些格斗技巧都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好吧,现在可以明白原身为什么会这么叛逆了。
温言依旧看着天花板:“我是狗,你也是狗,我们全家都是狗。”
“你混蛋!”温父听此差点一耳光就要挥上来。
好在温母在一旁拦着,她捶了一下他的胳膊,不满的说道:“姑娘现在受伤了你不知道啊。”
温父双手背在后面,眼中充满怒火的看着温言那漫不经心的模样:“看着我说话。”
“动不了。”
温母强压着温父那准备指鼻子骂脸的架势劝道:“咱姑娘脖子被刀伤到了,人医生都说了,只要再深一点,姑娘命就没了。”
温言心中很是赞同。
这也是她只看天花板的原因,实在是不敢动啊。
这要是动大劲伤到了脉搏,她估计会被季宸那家伙骂的狗血淋头。
温父听此眼中的火气倒是下去了一些:“听顾儒说,劫持你的人是雇佣兵。”
“是么,不知道。”
“不知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学校当中究竟干了什么好事,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你,但下次要是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你没死,我也要把你打死。”
温母掐了一下温父的胳膊:“你说什么呢,孩子能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每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