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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不记得那天,师傅问我会不会用季柔情的心来救你,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很害怕,因为我的答案是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阿蓝,什么时候,你会醒来?把玩她微凉的指尖,原来,有一种爱,不在初见,只会沉淀,在时日久远后展露它刻骨的惊艳。

    可是主,既非梁祝,怎生化蝶?我不愿最后,誓言成戏言。

    飞燕南归,寒去曙往,也曾多么希望,能醒在一个风日晴和的初晨,在浅浅阳光睁开双眸,从此妾意郎情,隐世双飞。我也想,在某个午夜抖动眼睫,对你温柔的眼,然后如了初时的心意,执子同行。

    可是来时的路,已风霜覆盖,如何重来?

    慕南天你等的是我的醒来,还是一个结局?

    好罢,我给你一个结局,只因从一开始是个错误。

    沈孟玉骗了慕南天,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散去人一部分记忆的金针,我们并没有权力让人忘记伤害,他只是令林依蓝陷入休眠,阻止了她体能的流失。

    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也许是再所难免。

    林依蓝醒在慕南天怀里,那时候御房烛火明明灭灭,他灰白的发丝扫过她的脸颊,刺刺地痒。

    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脸颊,慕南天一低头,便对她的明眸,“醒了?”

    慕南天弃了手的笔,低头吻在她额际,两个字温柔亲昵,仿佛她只是打了一会的小盹。

    林依蓝捻了他灰白色的发梢,她在笑,浅浅的笑意令他的心不再空荡。

    慕南天扶她坐在自己腿,靠近了看她:“饿不饿,想吃什么?”

    她摇头,最后还是拉了慕南天,两个人偷偷摸摸到御膳房煮东西,慕南天确实是很有学习的天赋,竟然学着大厨做莲子羹,林依蓝刚刚醒过来,四肢关节难免僵硬,不能太过剧烈的走动,却是坐在房内的凳子,看他洗手作羹汤。

    两个人偷偷端了莲子羹出去,林依蓝趁慕南天不备,伸手夺,慕南天笑着挡开她,道烫。

    南清宫外的石桌,他凉好了羹喂她,林依蓝并不拒绝,吃了几勺,问他皇后呢?

    慕南天抚着她的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她,也许是关在栖凤宫,一辈子别出来了。阿蓝,反正轩儿快成年了,到时候我放弃炎朝,我们一起云游四海去。可好?”

    他真的把姜皇后控制在栖凤宫,右相不过是有一点异动,立刻被赶出原,永世不得踏入皇城一步。

    右相一直以为自己是玩弄权谋的高手,可是直到慕南天真正翻脸,才知道原来不过是他手的一个猴子,自以为是地进行着可笑的表演。他的人完全没有用,或者说慕南天安插的人甚至自己的心腹还要多。

    可是,慕南天,你放得下季柔情和你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么?

    炎朝随着慕南天重里朝政慢慢地恢复正常,林依蓝很少再踏出南清宫,快秋了,醒来也快十天了吧?

    一日,林依蓝帮慕南天着装,仔细地理好袍子的折皱:“主,晚我作几个菜,我们喝一杯吧?”

    慕南天拍拍她的脸,道:“好。”

    可是,他没有来,月色清浅,林依蓝在南清宫的石桌布着菜,王公公小心翼翼地禀报:“大将军,皇后服毒自尽了,幸好发现得及时,皇今天晚怕是不会过来南清宫了。特地让老奴过来转告,请您好生歇息”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

    林依蓝神色不变,仔细地布着菜,告诉他,“我知道了,回去吧。”

    于是,王坤退出去,临出门时回望,月下孤影渐沧茫。

    林依蓝从腰间取下一个药包,倒进杯摇匀,然后,默默地饮尽半壶酒,酒入腹,刀割一般的痛。

    她皱着眉俯在桌,心知已是身体的极限了。这具身体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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