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尔起伏的c削弱的肩头判断她是不是还活着。
有一晚是实在痛得狠了,她用磨得现了骨尖的指头在手臂划过去,留下可怖的伤痕,已经没了多少血,她低低地呻吟,满口的甜腥。
眼前似有幻影,慕南天,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来看一眼?这样想着她又笑了,只怕你依然会坐在高高的皇座,手一挥,淡淡地道:拖出去埋了吧。
她想起了东方牧歌的温暖笑容,若是当初,她已经没有当初了,是不是?
她的思维混乱了,身体颤抖的厉害,恍惚有双手揽自己的腰,她下意识地靠向那个温暖的胸膛。手在自己身乱拨,已经混乱的呓语:“蛇,很多蛇!”
慕南天不敢相信怀里的是她,半月不见,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他本已强忍着不准自己来看她,可是夜间突然从梦惊醒,竟然怎么也不能安心。
粗糙的手抚过她的长发,原来你的痛苦,我有感应。
他把人从牢里抱出去,出去时手一挥,众人只看到一丝白光,然后几个狱卒身首四处,血c溅了天牢一墙。
如此的惨烈,以至于罗定成第二天来查看时以为有人劫狱。
她死死抱着他不肯放手,慕南天任她紧紧环着,命王坤立刻去找太医。神智不清的她只是紧紧缩在他怀里,低声道疼,却不再唤任何人。
因为唤了,也没有人会心疼。
慕南天说了什么,她都听不见了,她强忍着低吟,即使是在梦里,她也是隐忍压抑的,只是尖尖的指骨刺进肉里,带出淋漓的血肉。
慕南天极力控制着她,太医颤微微地把脉,低声道:“没事的皇,大将军只是受了风寒,身体虚弱,将养一阵便好了。”
慕南天的声音冷如冻结千年的寒潭:“她在咳血。”
“这”太医犹豫:“皇,只是风寒,调养一阵便可痊愈。”
慕南天声大笑,只是那笑声大家都听出恐怖的危险:“王坤。立刻去宫外请付大夫,如果诊治出来的结果不一样,诛刘大海九族!”
“皇皇请容奴才再仔细诊断一番,皇皇”
罗定成把刘大海押在一边,林依蓝的冷汗已经湿了一身,慕南天的汗也湿了全身。那个小丫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你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会老,会死去的?”
付大夫来得很快,行礼拜见慕南天时还在喘气,他边命人赐茶,一边已经示意他前去林依蓝那里。
付大夫把脉时却是专心致志的,然后是凝重的面色,他并不知道他说出来的一番话关系着几百条人命:“皇,大将军这咳血之症若任其发展下去,可能会变成肺痨。”
此言一出,刘大海面色如土。
付大夫帮林依蓝包扎臂间的伤痕,突然出语:“皇,大将军最近是否经常有自己伤害自己的趋向?”
慕南天皱眉:“什么意思?”
“皇,第一次大将军送到草民药堂时草民已有发觉,大将军经受过非常可怕的事情,在最痛苦的情况下依然会保持非常清醒的意识,可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弱。很有可能在极度的疼痛下会伤害自己逃避这些痛苦。”
慕南天看着她手臂可怖的伤痕:“怎么避免?”
“草民这里倒有止痛散,可以减少部分疼痛,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请将军自己爱惜身子,她现在的情况,可是不大好。”
她在慕南天的龙床睡了一夜,早醒来时不知身在何处,睡眼惺忪地东张西望。
早有宫女端了药过来,慕南天从未见过这般可爱的林依蓝,大笑着将她扶起来,竟然亲自喂她喝药。
她双手来接,慕南天挡开她用银勺舀了一勺放在她嘴边,她很郑重地道:“微臣不敢。”
“一定要惹我生气?”慕南天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