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谁?”
慕南天提起他的领子,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她在叫我!”
于是王公公也反应过来:“皇,您多虑了,大将军现在还在滇国,算她叫您,您也不可能听见啊。 ”
“可是我听见了,我听见了!”他知道心急是什么滋味儿了。
“是是,皇您不要着急,奴才这派人重新再去打听大将军的消息。”
慕南天气得砸了手的酒壶,“一群废物!”
“是,奴才该死!”
“滚!”
王公公连滚带爬地逃命去了。
慕南天一个人独饮,林依蓝,不是我狠心,柔儿如若不慎,真的很容易一尸两命。别怕,回来以后我发誓好好补偿你,好不好?血玉圭也给你,算是传国信物又如何?
终究不安,慕南天让王公公提了灯笼,往无主的南清宫来。
南清宫外,一个自称送药的大夫拿着南清宫的腰牌找林将军。
守卫告诉他,“林将军出使滇国了,不在南清宫。”
“不可能啊,林将军她明明不行,你还是让我进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别以为你拿了腰牌了不起了,信不信再不走一抢挑了你!”
“你你不可理喻,大将军她明明”
大夫不相信,和守卫几经推拉,把慕南天吵了过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公公知道他最近对所有关于左将军的事都特别心,也不敢拦,默默跟着。
大夫递手的药,慕南天接过他来,微皱着眉,“什么药宫里没有么王坤,将药送去南清宫。”
“是。”
他又回身对那大夫道:“大将军出使他国了,你先回去吧。”
“真的出使他国了?”付大夫有些不敢相信,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可是左将军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啊。”
慕南天蓦地一怔,手卡住他脖子,红了眼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你说什么?”
不需要大夫再说第二遍,他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快三个月的身孕,快三个月的身孕,慕南天,你究竟做了什么!
他颓废的放开了大夫,步伐踉跄着险些没站稳,王坤在边忙扶住。
大夫得了自由,拼命喘了两口气,看着慕南天,不用问大约也猜出是什么人了。这是孩子的父亲无疑,可是皇宫的事情果然复杂,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滇国。
慕容津蹲在地,林依蓝无力抬起头看他,他冰冷地迎着她的目光:“你以为你是全天下最悲惨的对不对?”
她不说话,他攥住头发将她扯起来:“可是林依蓝,你是罪有应得!”
林依蓝没有回应他,她一手紧紧抓着自己胸前凌乱的衣襟,一颗心绞在一起,渐渐窒息,连跳动都显得无力。
慕南天,我的心快要死了,它已经跳不动,从此以后,再爱也没有用再爱也没有用
爱没用,恨也没用了。
“你哭啊,为什么不哭?”慕容津很仔细地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可是她没有眼泪。
她在笑,只是那笑远哭更让人动容:“我只在一个人面前哭,因为从前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男人,”林依蓝的声音很暗沉,后面一句,更是渐低不可闻:“可是后来才发现,我什么都不是,我连棋子都不配!”
她的身体已经到达了忍耐的极限,可是意识却非常清楚。
“我真的很想杀了你,林依蓝。”慕容津握紧手的剑,又缓缓松开:“可是我不会,我要你永远记得这段日子,这是你为你的卑劣应该付出的代价!”
代价,呵师傅,为什么你也不出现呢?为什么在徒儿最难的时候,你们都不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