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自大模样。
果然黄鼠狼给鸡拜年。慕南天冷笑,却不曾开口。
于是,林依蓝理所当然地觉得他是答应了。
跟在慕南天后面的桓桠却是愣了愣,什么三个要求?令他诧异的,是主子会答应王妃三个要求。
“慕南天,你不说话那我当你是答应了,第一个要求,这丫头我带走了。青竹”
被叫到的青竹连忙起身前来,“王妃。”
“替小梁把午膳送去给静夫人,再跟静夫人说一声,她的丫鬟我借走几个时辰,晚膳时分来一南天领人便是了。”
青竹同情地看了小梁一眼,提着食盒向慕南天和林依蓝分别辞行,又走回刚刚那条路了。
“等一下!”小梁忽然叫道,“王妃,奴婢想”
“想做什么?”
“奴婢想自己去跟夫人说,可以么?”小梁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林依蓝。
林依蓝无所谓地摆摆手,叫回青竹,将食盒交还到小梁手去,只道了一句“记得,本宫要在吃完午膳之前看见你。晚了”话,她并不说完。
小梁畏惧地点点头,低头不敢看。
林依蓝满意地点点头,拉着青竹吩咐:“麻烦你去替我准备午膳。”
青竹自然不敢拒绝。
林依蓝又回眸对在那边看了一会儿不舍得走的慕南天道:“慕南天,麻烦你跟守门的侍卫打声招呼了,待会儿小梁若是来,可别把人家拒之门外。”说罢,便不理会其他人是什么反应,径自返回一南天。
慕南天微微眯起眼,看着独自远去身影,心里总有个角落是充满了怪异的。
桓桠拿眼神瞪了还在发愣的青竹和小梁,两个丫鬟匆忙向慕南天行过礼,一个提着食盒一个往膳房,便都逃之夭夭了。
“桓桠。”慕南天低声唤了侍童道。
“是,主子。”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桓桠寻着慕南天的视线看去,果然是看见了越走越远的林依蓝,“主子是说王妃么?”
慕南天默许。
桓桠道:“是有些不同,从前王妃虽也偶尔会如此,却总有忧愁,如今却不知是怎地了,连笑容都很明朗。”
“看不出来你对她这么了解呢。”慕南天冷哼道。
桓桠连忙单膝跪地道:“主子恕罪,桓桠并非有意。”
“起来吧,本王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玩儿什么手段”
话语,在他自己的呢喃里消失,他也说不清楚,这个女人何以一直占据了他的思绪——明明是应该极度厌恶的她,从进王府的那一日,便成功占据了他的视线,无论他承不承认。
在天牢之,这个女人跪在牢里,求她救她一命,她希望活着恕罪之时,眼底有一股刚毅和不屈不挠,若说救她的原因,或许是为了那一抹眼神。之后,她进了王府,无论他对她多坏,她永远可以一笑置之,除了眉间有抹愁绪淡淡外,她真的很好。
尤其,王府因为她的存在而很特别。
赐封镇南王之时,王府是新建,一切都是新的,他不急着改变什么,她不急着,只等一个个院落里住进了主人,她便依照主人的名字来为那个地方命名,王府里无一例外。
她甚至提出很多新的雇佣方式,如月票,如将下人归置在仆院c再分为左右两院后,全不顾他的反对,让两院的下人排休。甚至不惜为此与他闹翻,最后被下了地牢。
总之,这个女人从出现在他的生命时,没消停过。她在变化别人想也想象不到的方式,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却又在最后退了回去,如此反复,从未改变。如今,她又是想做什么?
一南天。
林依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