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迷宫一般的前院,到达外人不容轻易接近的镇南王爷住处一南天。
领路人只到院外,便躬身退下,连百瑞与女弟子底气十足地踏进了一南天大门,直走便是卧房了。
卧房里,此时有几个丫鬟,全跪在地瑟瑟发抖,房间不跪的有三人,一个是躺在床昏迷不醒的王妃,一个是坐在床沿面色不佳的王爷慕南天,还有一个,是抱着剑不放的桓桠。
“王爷,大夫到。”桓桠禀告道。
女弟子已迫不及待地前,叫开挡路的慕南天,“王爷,麻烦你让开!”
慕南天眸子一抬,寒气与怒气一起 ,女弟子接连退了三步,他却若无其事地起身,踱步至窗台边。
女弟子近前看见了床榻女子只可以用惨状来形容的嘴唇,闷闷地问道:“王妃伤在哪儿了?”
“肩膀。”慕南天道。
女弟子便转回身,看着桓桠道:“那麻烦阁下先出去好么?”
桓桠不用问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在场,却不想,大夫把药箱给了女弟子,自己也退出门外了。
桓桠好道:“连大夫怎么也出来了?”
连百瑞无奈回道:“虽说大夫不避嫌,但终归是交给丫头去处理会较方便。”
桓桠不可置否地耸耸肩。
房间里,女弟子慢慢褪去林依蓝的衣物,露出肩膀来,那一刻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哪里还是肩膀,根本是
女弟子忍不住手握拳:“你们究竟是怎么虐待的她呀?”
慕南天闻言旋身,夜眸半阖,嗓音清冷如雪:“虐待么?”
“否则,好好一个王妃,肩膀怎会成这副德行!”女弟子将林依蓝的衣物一掀,露出林依蓝毫无完肤的双肩。
雪白双肩,被扁担磨破了皮,加跳重担的碾压,血肉模糊甚至伤口与衣物粘合,惨不忍睹,这是一个王妃该受的待遇么?算是罪人,也该有人的尊严吧!
慕南天默默地转了回去,眉头不曾动一下。
女弟子愤愤地双手握拳,最终松开来,压着愤怒道:“我需要热水和干净毛巾,还有见到与回一样。”
慕南天不出声,却走至门口开门吩咐了两声,很明显是转述了女弟子的话,又返身回来,很快的,有人推门而入,是丫鬟送来了女弟子要的东西,又很快退了出去。
女弟子操起剪刀,将与林依蓝伤口粘合的布料剪开,再用干净毛巾蘸了热水去擦拭,可能是过于疼痛,昏迷的林依蓝皱了皱眉,竟然缓缓的睁开眼。
“疼”
女弟子登时吓得差点扔了毛巾,她攥紧了手的毛巾不敢松手,紧张地看着睁开眼的林依蓝,差一点c差一点而已,她喊了出来
林依蓝双眼迷离地看着头顶的一张脸,迷迷糊糊的看不大清,却隐约觉得是熟悉的,她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却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人,给她感觉好熟悉啊不行,好痛肩膀好痛!
“轻轻点”林依蓝细细呻吟。
女弟子吓得又停手了,不知道该说是很惊讶还是很心疼,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而后才松开,把手放得更轻地替林依蓝清理伤口,可是即便她动作再轻,她每用热水碰到那伤口一次,林依蓝会迷离地睁开眼一次,看那肩膀一片血肉模糊,她都快下不去手了。
“你磨磨蹭蹭在做什么?”慕南天断然一声怒喝。
女弟子手里的毛巾随即一掉,她整个人都站起来了。连候在屋外的桓桠与连百瑞都听见这一声吼了,同时一颤,连百瑞是担心,桓桠是不解。
“王王爷。”
“你清理个伤口个药想要多久?”慕南天几个冲箭步前,可谓咄咄逼人。
“民c民女”女弟子面对着盛气凌人的镇南王爷,结巴了,“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