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陈铭的一声痛苦尖叫,一瓢弯刀状的红色血水带着零星的红色水粒,肆意地从他的手臂断裂处挥洒到树桩上c平地上。
与那红色血水一同挥洒的还有一条条大小不一,种类各异的虫体,这些虫体有的在地上动弹了几下便没有了生机,有的则直接钻进了泥地中消失不见了。
吉丘娥听到尖叫声急忙回了头,这一回头才惊讶地发现,不远处的陈铭一身是血,原本两条手臂也仅剩下了孤单的一条。
此时的陈铭,脸色煞白,脸容扭曲,满头都是惊慌痛苦的虚汗,尽管他已经紧捂伤口,但依旧无法完全阻止不停地涌出来的血水。
“踩断我的腿,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凌广深苍老的声音传来,两人便见他扶住腿,缓缓地撑起了身来。
“怎么回事?”吉丘娥心中不禁纳闷起来
“嗜血蛊明明已经发动,你怎么还能没事!”陈铭心念一动,一只通体血红的水蛭状虫子裂肤而出,“滋滋”此虫大口吞食他手臂断口上的血液之同时,尾部急速摆动,随即一层白色的物质在其尾部悄然产生,这种白色物质所在之处,血液顿时便止了下来。
凌广深看了看那条被陈铭踩断的小腿,只是皱了皱眉头,“自从中了嗜血蛊,我就阅经览典,希望能找到灭杀此蛊的办法,可一直未能如愿”
“哼,这可是我师父前些年培育的杂交蛊苗,这天下恐怕也难有解除之法。”陈铭忍着痛,神气地说道,提起他的师父,他的脸上除了痛苦之色,更多的是得意的神采。
凌广深见陈铭如此神态,不屑地笑了笑,又道“杂交,没错!我也是后来才想到一些低阶蛊修喜欢用杂交的方法培育‘新品种’的虫体。”
“我师父可不是什么低阶蛊师!”陈铭大声争辩道。似乎很介意他的师父被冠上低阶的名头。
凌广深鼻腔一嗤气,淡淡地笑道“根据虫体在我体内爬行时的大小,以及虫体对我造成的影响,再结合,我调查你那师父的蛊术所得。最后大致地确定,嗜血蛊虫来自于血吸蛊虫和溶血蛊虫的杂交。它继承了血吸蛊虫和溶血蛊虫的特性,既能吸噬人体的血液,又能像迅速分解血液以最大限度地减损人体内血液,达到夺取他人性命之功。”
“是又如何?”陈铭十分干脆地说道。
凌广深用力地撑着拐杖,向着陈铭和吉丘娥缓缓地移动着,“我这两年仔细地研究过溶血蛊虫。发现这种蛊虫在蛊咒发动的情况下,一次所能溶解的血液量大概为小半桶左右,也即接近一个成年人身体里所含的血液。”
“你是说?难道不可能!”吉丘娥脸色凝重地自言自语道。
“没错!”凌广深捋起袖子,亮出左手手腕上的伤口,随后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扁扁的,连接着小导管的牛皮水袋,甩到了地上,“每隔一两个月我就会从体内排出一些血液储存起来,就为了等今天你们撕破脸的这一刻。原本我还不太确定这么做是否能行得通,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陈铭和吉丘娥看了一眼凌广深左手上的伤口,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牛皮水袋,发现小导管的管口处竟然流着猩红液体。他们这才惊觉,刚才凌广深压着左手趴倒,是为了阻挡视线,利用身体将牛皮血袋里的血液压回到体内。
“还真是老谋深算!”内心无法平静的吉丘娥,还有一个问题想不通,“你是怎么让体外的血液保持鲜活的?!要知道,死血是无法注入体内的。”
“只是加了某种火晶罢了。”凌广深只淡然说了一句,似乎并不愿意再往细里说。
“火晶?什么火晶居然能有这奇效?”陈铭一好奇,脱口便问。
“我没必要跟你说得这么多。”凌广深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