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时间已经距离当年蛮夷的事件过了四年,而本该在天鎏琴王府待着的琴王殿下,此时却出现在这纷乱的月轩。此班行为让人琢磨不透。
而在这琴无涯口中的白子轩,却正是鬼医唯一的徒弟。
江湖传言,这鬼医性格古怪至极,身居深山似是归隐一般,却有时总是下山去抓几个人当做实验用的药人。周围山下的人都会躲着绕着这座山走,谁知道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被他抓去做了药人?
还有令人不敢靠近的一点。这鬼医在世,奉行的乃是以毒攻毒,以毒克毒的信条。这一身毒术可谓出神入化,随身携带的东西十有都是有毒的,而且传说这鬼医血液都是带毒的,所以这鬼医,又被叫做毒医。虽说如此,可还是有不少的人寻着鬼医的名声到处寻找他,毕竟鬼医c毒医,都是医生,行径方法虽然偏颇,但是与那鬼医名声相当,与周身毒术相匹配的,还有那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虽然奉行以毒攻毒的信条,但却是治好了不少正同医术医治不好的疑难杂症。毒术和医术,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毒术高超,医术也不是说笑的!
再说这鬼医,被称作鬼医,不仅仅是因为他捉摸不定的行踪和行为,还因为那古里古怪的性子。
这鬼医隐在山里,却偏偏立下了三不医。一不医,不顺眼之人不医;二不医,九色海棠之人不医;三不医,濒死之人不医。有着这三条规矩,倒是奇怪至极。
而这与琴无涯谈笑风生的白子轩便是古怪鬼医唯一的徒弟。
有人说,这白子轩本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不幸被下山的鬼医看中,做了药人,才不是什么徒弟,一身都是毒,可因着鬼医近些年来不怎么下山,倒是人人都惧怕这白子轩,连家里的妇人见孩子不听话,都会用白子轩吓唬幼儿,“你要是再不听话,小心白子轩捉了你去做药人!”
可是只有琴无涯才知道白子轩是鬼医真正的徒弟,一身医术和毒术相较于他师父鬼医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过这白子轩自诩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一双勾魂眼,一张巧薄唇,哄的春闺少女的心乱跳不停。凭着那张脸和巧嘴,倒是使得他风流的名声盖过了他鬼医徒弟的名声,真不知道身为他师父的鬼医是笑还是哭。
白子轩似是受不了这寂静的气氛,拿着一把纸折扇子扇来扇去,在这快入冬的天气,此番动作显得有几分多余。
眼眸落在旁边的琴无涯身上,扁了扁嘴,开口轻佻:“我说琴王殿下,你难道对这百姓口中的云家没兴趣?对月轩这云家之事不好奇么?这月轩的皇帝老头儿可是为了这破和尚都把这云家的处决之期给推迟了啊?”
琴无涯轻轻抿了一口茶,有缓缓睁开半阖的眼眸,嘴角一勾,开口回道:“心知肚明的事为何还要说?”
“没意思。”
拿起一杯茶盏,喝了一口茶轻呷几下,似是闭不上嘴一般又开口道:“你说要是月轩那老头儿知道你这个天鎏的琴王殿下亲自来了月轩京城,还在这”九万风居“,哎,你说他会是什么脸色?嗯?想想就好玩儿!”语罢,又喝了一口茶。
“这月轩可是他的月轩。天鎏之事不过是他铲除云家所需要的一个引火线罢了,借了天鎏之名,行月轩之事,倒是算得一手好算盘。”放下黑釉瓷油滴瓷盏,站起身来,走到窗口旁,倚在檀木窗口让,看着缓缓如同静水人工开辟的小溪,嗓音低沉:“不过,这人情总是要还的。”
白子轩看着琴无涯,嘴微动:“人精!”
语罢,“啪!”
收起折扇,双臂后扬,垫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姿势不雅,开口凉凉:“你说这云家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啊,何况名义上还是背得我天鎏的名义,替天鎏做事,你就当真看着这云家被诛九族?嗯?我可听说这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