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要进宫,安佑笙自然要好好准备一番。
只是感染了风寒,浑身无力,动作明显有些迟缓,整个意识也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真难为了姑娘,病成这样还要自立自强。”
看见迟帅出现在她屋里安佑笙倒也没有感到很吃惊,虚弱的扯出抹笑意:“既然公公看不惯,那就帮个忙吧。”
“呦,感情都把杂家当个打杂的奴役使唤了?”
说话的语气虽然充满了抱怨不满,但迟帅还是眼眸带笑的接过安佑笙手中的扫把。
顺带从怀里掏出几粒药丸,倒了杯水递过去。
“谢谢。”安佑笙淡笑接过药,看迟帅在屋内忙碌的身影,才渐渐想明白,大概她被太后招进宫的事情是令狐靖麟在幕后策划的吧?
她忍不住问:“帅公公,我有一件事很困惑,不知您可否告知一二?”
迟帅还是不满的哼气状态:“看在你今天生病的份上,杂家就破例先回答你几个问题吧。不过姑娘你可要知道,杂家回答问题从来都不是免费的,这情您可得记着,以后杂家是要讨回来的。”
安佑笙被逗笑,点头应下:“好。”
迟帅还是作一脸不满状,放下扫把,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特别慷慨的神态朝安佑笙挑了下眉:“问吧。”
安佑笙想了想,问:“王爷为何要戴面具?”
明明没有毁容,为何要掩藏真面目?而且,为何在她面前却展露真颜?
按理说如果令狐靖麟只是想利用她,根本就没必要让她知晓他的秘密吧?
“呦,这个问题嘛”迟帅故作严肃的低头四十五度,捏着下巴,皱眉作沉思状。
害的安佑笙也跟着严肃,紧张起来,见迟帅久久不肯回答,她以为这里面有什么惊人的隐情不便告诉她,便识趣的干咳一声:“公公不方便说就算了。”
闻言,迟帅立刻抬眸,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叹道:“这事倒也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姑娘若是感兴趣可以直接问九爷啊!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九爷自己能回答。”
“哦。”安佑笙拧着眉,想了想又问:“那宫中行刺那晚王爷他”
她想,既然都挑明了心意,这件事应该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吧?
可迟帅又是吊胃口的皱眉,佯装为难道:“这件事吧,恩姑娘还是直接问王爷的好。”
“哦。”安佑笙叹了口气,识趣的不再多言。
这下却是换迟帅有些唉声叹气,捏着兰花指用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问:“杂家今天肚子里可是备了好多干货,姑娘就没有别的想问的?”
安佑笙怔了怔,抬眸瞧了眼,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迟帅瘪嘴,幽幽叹气:“诶,姑娘现在不问,以后可不要后悔。”
起身走出屋,回来时手里多了个食盒,一一摆在餐桌上,满目琳琅的小吃看的安佑笙有些惊愕。
她笑问:“王爷的病好了?”
迟帅整理碗筷,哼气:“哪有那么容易好,爷说今个姑娘要进宫,以后怕是不能常常出宫,所以特意叫杂家备了这些。”
“哦。”正好肚子也有些饿,安佑笙提筷夹菜,不料迟帅却突然伸手打掉了她的筷子,淡笑:“姑娘先别急着吃,先仔细瞧瞧这些吃的有什么特点。”
放眼望去不过都是些街头小吃,能有什么特点?
安佑笙疑惑摇头。
迟帅笑的眉角弯弯,给她夹了块糕点:“姑娘难道看不出,这些是前两日夜晚,您在街头与王爷品尝的美味吗?”
经迟帅提醒,安佑笙才恍惚发现,眼下桌上摆的小吃似乎的确是那晚他们在街头上品尝的美味,且口味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