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察觉到我,却并无点破。如果是大殿下的爪手,如此近的距离,这么好的机会,定会尝试刺杀三殿下!”
潘少眉头一挑,笑道道:“说不定是见身后有竹兰和小钟子在,没有把握c不敢动手呢?他二人可是二品高手。”
老人摇头笑道:“那女子,至少从一品!”
潘少转过身来,对视着老人,嘴角斜起弧度。忽然笑了起来。
“绿蕙不香饶桂酒,红樱无色让花钿,好一个美人!若我说这位卢小姐不是从一品高手,而是修道之人呢?”
老人愕然,如一道晴天霹雳轰在脑海中,又是一片寂静,突然又大笑起来。
“天佑三殿下,此行必能安然回去!”
潘少不语,又望向窗外,看那风景。
忽然,他笑了起来,大声道。
“小钟子!走!随我去看这满城风雨!”
这雨却是没有如潘少说所那般,已连下四天,小城边缘,已经被江水溢盖。船只起程也只好拖延了下去。
这四天里,李傅都是去那香满楼与潘少会面蹭酒。来来去去便觉的太过麻烦,便让酒楼掌柜另备一处房间。几人整日喝酒言欢,倒也颇为惬意,丝毫不在意船只晚起之事。
李傅与潘少,性情相合,相见很晚,起了惺惺相惜之意。便以天地为媒,那雨为证,要结为异姓兄弟。倒是观真见此硬要参与,李傅二推脱不得,便三人同拜天与地。
李傅与观真今有十九,却比观真年长了三月,潘少已十八。
便是李傅为长,观真排行老二,潘少便是老幺。
待到第五天,雨终于停下,那江水也退了下去,船只终于启程。李傅一行人来到码头,只见那江水眼色深黄,昏黄的天空倒映在江面之中,水波苍茫幽暗,一眼望去,有如黄泉之海,波澜壮阔。
船只是一支两层之高的楼船,船身足有五十米高,刺破碧波,分开一条水路笔直前进。被激起的层层浪涛带着黄色浪花掠过船舷,然后在艇尾处留下一条黄色的水带。
行驶在昏沉的黄色江水之上,如那一叶孤舟在那一望无际的黄泉之路上。
楼船渐渐行驶着,李傅与潘少站在船头,看着那无边江面,凉风习习,拍打着衣裳。
“三弟!为兄此行是去那洛江尽头的江临城,不知你去何处?”
扑通一声,一条大鱼越过江面,又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
潘少看着那鱼儿c不知道想起什么。叹了一声。“大兄,此程一去便不知何时相见了。此程经过阳赣郡,便要下船了。”
李傅哦了一声,无奈道:“不知去何处能寻你?”
潘少从腰间摘下一块红色和田玉配,身子右转。看着李傅道:“九州之大,多少百姓人未出一州,若是大兄经过中州中都,便可以拿此物来寻我的。”
李傅接过玉佩,此玉呈半透明,薄雾絮状质地,玉质均匀艳丽。上面雕刻着一个潘字,却不显瑕姿,浑然天成,显然是一块上好红色和田玉。红色和田玉极其罕见,莫说这如此好玉。
李傅一声惊异,看向潘少。轻咦道:“中都,当今天子脚下?三弟不是泸州人士吗,为何在中都?”
潘少脸色不变,笑答道:“小弟这是去中都上任的。”
李傅收起玉佩c拍着潘少的肩膀,赞叹道:“没想到三弟年纪轻轻,还是一位京中大官!”
潘少腆着脸c摇头笑道:“大兄说笑了。小弟只是京中小官员,哪里称的上是位大官。不到京中,便不会知道京中的大官何其多。倒是羡慕大兄能与嫂夫人一起游历天下,如此快哉。”
李傅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慢慢从怀里拿出一柄匕首,潘少却是面不改色,转头看向江水,任波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