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一样了,这次的苏檀清没有不敢回头。她们不再是客套生疏的陌生人了。
苏檀清一挑眉头,没想到杨姑娘愿意问自己这种问题,猜她可能是因为住了一晚所以觉得更熟悉了所以更加放得开了。“喏,就在篓子里,你自己看看够不够。”说完转回头看路。
“什么?你就这么直接放在篓子里?”
苏檀清听见她惊讶的声音轻笑了一声,“放那里怎么了?难道还会有人抢?”
“稍不注意就容易被偷了”
“下了车再随身带着篓子不就行了?”
“好像也是。”
杨姑娘听苏檀清这么说着觉得好像是自己大惊小怪了,但苏檀清她对银子的态度也太随便了吧?
苏檀清平时不管放不放篓子都是会随身带着,当然不会怕偷,至于被人看见了想抢的话她就算一点招式没学过,单单浑厚的内力就可以横着走了,还不知道最后谁抢谁呢。
小小思考了一会杨姑娘决定不想这种事,还是先看看有多少钱来盘算要买多贵多少的绣线绣布吧。
“这么多?!”杨姑娘又被惊了一下,若是在她以前,她当然不知道这些在人情单子上一笔带过的土特产价值几何。
但是现在她知道二十两可以供一家五口用一年,要说把所有的财产都算在一起的话二十两也不是很多,但这么随随便便拿出二十两浮财的人家也是极少的了。
“够就行,我平时只带几两在身上。不知道你的东西需要多少,所以就先带这么点。”
“”
怪不得要放篓子里呢,银子再加上一些铜板,这么鼓鼓囊囊地带身上也不舒服啊。
这倒是她猜错了,平时若不是运送大件的东西苏檀清是不会用牛车的,她一身内力走路的速度比牛快多了。
那天也是杨姑娘运气好,正遇上苏檀清给她三姐运东西,不然不仅在时间方面遇不上,遇上了苏檀清也不会慢下速度看看石碑再说句话,杨姑娘更是不可能让不认识的苏檀清背她或抱她。
不用牛车自然就不会带篓子,自然也不会有随随便便把银子往篓子放的事了。
“到了。”苏檀清从篓子里拿出包着银子跟铜板的包袱。
“苏四郎,贵客啊,怎么?衣服又被树枝挂破了?”绣庄的女掌柜看见苏檀清就眼前一亮,大概是看见银子往怀里跑,笑得极欢。
苏檀清有些头疼,她说她一起来就不会被绣庄小看自然不是乱说。绣庄里的人也大多认识她。因为苏檀清在她们看来就是送财童子啊。
苏檀清的姐姐们出嫁后就没人做衣服了,她就算会也不想做这么费时费力的事,所以都是来绣庄定做的。
偏偏她经常上山打猎,稍不留神就会被刮破,她也懒得补,直接就买新的。
别人家的衣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她倒好心血来潮就买一身新的,绣庄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再说绣庄做生意的人一般是附近的中等阶级,就是家里有钱不愿意自己亲自做衣服或者嫌弃自己做的不好看但又请不起绣娘的。
这样她们用的布料的价位自然就是那个阶段,苏檀清不差钱,又追求舒适甚于追求美观,她买的布料唯一的要求就是手感好,从来都是财大气粗地不管价格,这么个“冤大头”谁会忘?
“没有,不过有新料子吗?有新料子就给我看看,合适就做一身。”苏檀清也不是不知道这里的价格有些高,但小地方就这样,最高档的绣庄就是这个了,别的没有什么好料子。
“没有呢,离上次时间有些近,要不用上次的料子做一身?”绣庄也不是一味宰苏檀清,看她随便的态度就知道要是让她不开心了肯定会换一家,布料什么的也不是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