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旅馆,唐震向夏情询问夜非墨的身体状况,美女剑师泫然欲泣道:“我家公子伤势沉重,恐怕受不得颠簸之苦。”唐震道:“木伦地处纳雄耐尔最北,而我要在温得和克居住办公,若是有个变故,我是照应不到的。太子殿下还须尽早搬到温得和克养伤,不然”夏情道:“只好雇马车了,公子绝不能骑马,有剑圣护佑,慢些赶路没关系的。”她说到这里,见唐震一脸尴尬,疑惑道:“领主大人,你这是”
唐震脸红道:“敝地贫困,是是没有马车可供租赁的。”夏情瞪大了眼,不敢置信道:“啊?”一个字,让唐震羞得几乎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他妈的丢人了唐川见大哥窘迫,赶紧打圆场道:“姐姐,我们是骑马来的,大不了找本地木匠做车厢,再套上两匹马,不就成了马车吗?”夏情叹了口气,瞥了一眼从头到尾默默无语地霍氏兄妹,淡淡道:“那就尽快做吧。”
木匠是再穷的领地都有的,这个世界的房屋建筑还停留在木制结构,有时候唐震还想,啥时候把水泥鼓捣出来,肯定能狠赚一笔。打发了霍氏兄妹去找木匠,唐震转头看着仰卧床上地夜非墨,这厮一点儿也没有重伤的模样,就是脸色略显苍白些;然而若是通过仔细观察,则会发现这位阴国太子胸前很“饱满”,唐震猜测其伤当在胸前,而且伤得不轻,包扎伤口的布条自然里一层外一层地缠裹。唐震问夏情道:“你们要不要改一下名字,方便躲避杀劫?”
夏情看向夜非墨,太子殿下看懒洋洋道:“不改了,让他们来,我倒要看看,一帮跳梁小丑能翻出什么花样?”唐震狂翻白眼,心说他们是跳梁小丑,你不照样被逼得惶惶若丧家之犬?当然,这话好说不好听,唐震在心中过了一遍,面上淡然道:“既然太子殿下决定了,那就这样吧,马车恐怕明天才能做好,你们休息一晚,我和舍弟住在楼下,有事叫我们就行。”
夜非墨以手抚肩,略一低头,又比划了一个奇怪地手势,然后道:“多谢关照。”这貌似是一种贵族礼节,唐家兄弟不懂,都是随意地抱了抱拳,轻盈地退出去了。等人一走,夜非墨终于忍不住连连咳嗽,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慌得夏情赶紧为其抚背顺气,担忧道:“公子,你看你,刚才不该说那么多话的”夜非墨笑道:“小情,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早死在半路上了。”夏情俏脸微红道:“公子说这些干什么,这不是小情身为侍女该做的吗?”
夜非墨幽幽一叹,落寞道:“我是九阴绝脉,天生不能修炼剑气,若不是我的理政能力颇受父皇青睐,恐怕也不会被立为储君。幸好,幸好有你,小情,是你陪着我,不顾荆棘,南逃千里;在偌大的京城里,我没有多少朋友,唯有你”夏情的俏脸愈发红润,心头甜丝丝的,又听夜非墨接着道:“唯有你啊,小情,偌大的京城,唯有你不顾一切,几乎是杀出一条血路,将我救了出来。你对我忠心一片,若是我将来风云化龙,重回大阴,定不会负你今日恩情”
夏情登时脸色惨白,心头不住翻滚着那句话“你对我忠心一片”,不禁苦涩地想:也是,我只不过一个侍女而已,身份低下,怎能配得上堂堂大阴国太子?她在那里黯然伤神,夜非墨这孙子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此时竟好似没有察觉丝毫异样,还在滔滔不绝地唠叨:“当然,我这样的废物,想夺回权柄难于登天,不过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你失望,你可是拼了命才把我救出来”夏情再也听不下去了,索性站起来道:“公子,这都中午了,你还没进食,肯定腹中饥饿,我下去端些吃的上来。”然后不等男人回答就夺门而出。
夜非墨看着变得空荡荡地房间,一缕幽香还在暗暗飘散,萦绕鼻息,令人心醉。他叹了一口气,用低得近乎无声地声音嘀咕道:“小情,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我们有缘无分有缘无分啊”
已经出了门的夏情自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