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在柳心眉的屋里坐了一夜,听柳心眉嘤嘤的哭泣声,断断续续,一夜未曾停歇。
清早来报,朱贵被抓住了,一共五个人。
秦辰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出了柳心眉的屋子,在五个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问,“我夫人说,让我给她亲戚在府衙谋一份差事,不知是哪个,若有假骗者,重罚。”
五个人站在那儿,朱贵左看看右看看,脸上显出高兴的神色,还未张口,秦辰便指了指院里的朱贵道“是你吧!”
“回大人,小人正是。”朱贵一脸的笑意。
秦辰动了动眼眸,开口道“来人啊,乱棍打死。”
“啊?”朱贵看着衙内走了过来,吓得忙道“不是小人,不是小人啊。”
院子里发出凄惨的叫喊声,柳心眉坐在地上,听到朱贵杀猪般的嚎叫,嘴角露出几分笑意来。
朱贵被活活打死在秦府大院内。
拖走朱贵的尸体,家丁门上前泼水,洗那被血染过的地面,柳心眉他决定待她生产下来,看孩子是否是他的,再做定夺,只是此后再不愿理柳心眉。
他有些疲累,动了动身子,走到高岚住的偏院去,院子里寂寥的很,能够听到脚落地留下的声音。
“冰儿。”他喊了一声,并没有人理会,推开门,屋内并没有人,往屋里走了走,才看到桌上有一份红简,上面有并不好看的毛笔字,休书。
他缓缓的展开,里面也只有两个字,休夫。
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休夫的,她如此大闹了一场,竟然走了。高岚走了,谁也没有带走,本打算带走阿莲的,可阿莲是秦府的,想想,柳心眉失势,也不会有人再为难她,便独自一人乘没人注意的时候,出了秦府。
只是她要怎么去玉林县呢。
在街上问了人,玉林县怎么走,有卖鱼的告诉她,先得乘船出了码头,之后再沿路问人才能。
她一路问着,走到了码头,开口问船夫“现在还过吗?”船夫看了看她,张口道“过,当然过,上船。现在过河十个铜板。”
“哦。”她应了一声,坐于船上,船夫说了声“坐好了。”杆一撑,出海,入秋的湖上,有阵阵的寒意,高岚缩着身子,坐于船头,船夫边划着船,边不时的瞟高岚几眼,高岚坐在船头,看着岸边的居住人家,手支在腿上,想起现代的高楼来,入夜的时候,灯火亮起,璀璨和美丽。
只是天还未完全黑,为何她的眼皮越来越沉了呢?手支着头,晃荡了几下,倒在了船头。
船夫看着高岚倒了下去,将船停了下来,走过去拍了拍高岚的脸,没有反应,翻她的包袱,翻出些许钱银来,离高岚坐的一条船上,那带着簑笠的男子,缓缓的将簑笠抬起,看着对面船的动静。果然,杀人越货,男人将高岚用力的推了推,推下水去。
“可恶。”男人喊了一声,翻身入海,高岚被水一浸,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扑棱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在水里,咕噜噜喝了好几口海水,莫非就要死了,她在水里不住的扑腾,却怎么都探不出头去,模糊,被她打乱的海水间,一男子像鱼一样的冲她游了过来。她憋着气,嘴像金鱼一样的鼓着,挥着手求救。
只是呼吸越来越困难,脑袋也因长时间憋气窒息一样的像是要裂开一般。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
高岚感觉她已经挥不动了,像是垂死挣扎的鱼,越来越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男子终于抓住了她的手,她的身子已然在下沉,整个人沉的厉害,男子在水里拍了拍她的脸颊,她的眼睛却没有睁开,男人犹豫了几秒,低头吻上她的唇,将嘴里的氧气送于她口中,他隔着水拍她的脸,嘴却没有移开,他抬眼,看到湖面上飘着的船只。
他低头,挽过她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