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淏在西山吗?”阿三从转角的地方彻底走出来,说:“他说西山前段时间发生过命案,挺吓人的,不太安生。我跟他一起去他不放心,所以让我回来。”“你就编吧你!既然不安全,那他自己怎么还去?”阿姈说,“是不是那女的看你不太顺眼,所以让白淏把你撵回来?”“不是她她为什么看我不顺眼?我又没做什么”
“你没做什么?”高个儿男生很夸张的叫起来,“你拿个高音喇叭在白淏宿舍楼下表白这叫‘没做什么’?阿三,我是真不懂你这小子,喜欢就喜欢吧,你别说出来呀,弄得大家见面尴尬。白淏那小子对你还算仁至义尽的吧,没对你说什么狠话。要是我,肯定先把你骂一顿,再揍一顿!多膈应啊”
我和他之间的羁绊,我自己都还不明白,你们又怎么会懂
“岳镜芜!”高个儿男生被直呼名字,立马闭上嘴巴——自己确实有些口无遮拦。男孩儿继续说:“阿三,月老他没有恶意,你别介意。”
“不会。其实这儿还有个人想找我们帮忙。”小小的瘦瘦的阿三低下头,僵硬的往旁边跨一步,把路让出来。众人不知他要做什么,都疑惑地看向他。阿三局促的伸手往转角那边指指,像是对什么人说话一样:“你出来吧,他们都是我朋友,可以给你带路。”
转角处先是出现一双精致的黑色女士小皮鞋,然后是及膝的黑色短裙,米分白色衬衣,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手提包。四目相对,两相错愕。男孩儿条件反射似的扔掉只烧到一半儿的烟,站直身子:“怎么是你?”似乎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儿过头,他又慢慢把身子靠回墙上,恢复刚才的姿势。手上没有烟,于是把手揣进裤兜儿里,说:“我们还真是有缘。”
覃汐说:“刚刚听声音我就觉得像你,原来真的是你。叶鹿舟。”“荣幸啊,还记得我名字。”阿三看看叶鹿舟,又看看覃汐:“你们认识?”“怎么不认识!”相比刚才,现在的叶鹿舟话多起来,表情也生动起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只得戛然停住。
“覃汐,我叫覃汐。”“哦——对!这是秦夕。名字美吧,‘秦’可是古代美女的姓。夕阳西下,断肠人啊!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啊呸!今夕何夕——对!就是今夕何夕!怎么样,美吧?”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也都已经把烟扔掉,只有阿姈,双臂交叉着抱在胸前,深吸一口烟,上上下下打量覃汐,说:“是挺美,跟我们这些庸脂俗米分就是不一样。”
覃汐悄悄退后半步,略低下头,说:“是没有水的‘水潭’的那个‘覃’,有水的‘夕阳’的那个‘汐’,覃汐。”
叶鹿舟终于还是直起身子,脸上倒也不见什么尴尬:“不管是哪个‘覃’,哪个‘汐’,只要是‘覃汐’,就都很美。”接受这样的赞美,覃汐的脸有点儿红。她良好的教养使她极礼貌而疏离地一笑,说:“谢谢。”
一时间没人再说话。她的这种礼貌和矜持在这一堆人面前显得格格不入。最后还是叶鹿舟首先说话。他指着高个儿男生对她介绍:“这是岳镜芜,我们都叫他月老,我兄弟。”他指向阿姈和阿三,说:“这是温姈。这是何慬,我们都叫他阿三。”他又指着其他人一一给覃汐介绍,但其实她并不能一一记清他们的名字。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做出认真听的样子,一个个点头应着。“记不清也没关系,反正也没有那个必要。”想法被看穿,覃汐轻轻咬着嘴唇,低低的点点头。她忽然发现自己惯常的与人相处的方式在这里好像行不通。
一群人很快被叶鹿舟叫散,他们不情不愿地两个一对c三个一群离开。温姈在经过覃汐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住,说:“路走错一次不要紧,但千万别再走错第二次。”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离开。就在她们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覃汐又闻到那个味道,像是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