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的时候，泪水已经模糊了如意的眼，他，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既是对面是一只人人谈之色变的鬼，如意也知道自己无法下手了。手中的桃木剑像是灌了铅一样，压得如意的手缓缓下沉，最后，终于落到了地上。如意摇摇头说：“师父，我下不了手。”

    江云鹤依然神色平静地说：“你还想不想学道术？”

    如意双手捧着桃木剑送到江云鹤面前说：“我虽然很想学道术，但是我真的下不了手，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这只鬼就像看见了我的爷爷，爷爷的一生很凄惨，这个鬼也让我浮想联翩，我不知道他生前有着怎样的经历，但是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很可怜，人有人命，鬼有鬼命，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区别，你让我杀人我不行，让我杀鬼，恐怕我也不行。”

    江云鹤微微点头，拿回桃木剑后，他面色一沉，厉声说：“杀人不行，杀鬼也不行，就你这点本事还想学道术，哼”

    如意低着头，一语不发。

    江云鹤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如意，看如意不说话，江云鹤说：“不过唉看在我在你家住了一晚的份儿上，我就换个条件吧，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就教你几招。”

    听到还有转机，如意一改愁眉苦脸的表情，立即喜上眉梢，笑道：“什么条件？还是杀人放火之类的吗？”

    江云鹤说：“我是一个道士，不是强盗土匪，会真的让你去杀人吗？”拍拍如意的肩膀，江云鹤接着说：“我刚才不过是在试探你，你看”指着面前的鬼，江云鹤说：“它是什么？”

    顺着江云鹤的手看去，那只身形佝偻的鬼突然凭空消失，一张小小的黄色纸人在空中飘飘忽忽地落到了地上，如意好奇地捡起了刚刚掉落了的纸人，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发现这就是一张普通的纸人，纸张手感很软，看上去像是上坟时烧的那种纸，仔细确认了一下，还真是上坟时烧的黄纸。如意举起纸人晃了晃说：“纸人？刚才的难道是纸人？”

    江云鹤说：“没错，就是纸人，撒豆成兵听说过吧，这个道术和撒豆成兵有很多相似之处，都属于御灵术的一种。”

    “御灵术？那是什么？”如意问。

    江云鹤笑道：“御灵术是道术的一种，哈哈哈”

    如意撅着嘴说：“说了和没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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