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说出来，只道三个字：

    “不可说。“明忆又接着问道:”我什么时候会死？“白无常转过身去，眼泛泪光的，然后说道：

    “不知道。““不知道？“对于这个回答，明忆很是惊讶，他怎么会不知道。

    “不知道。”白无常决绝地回答，他回答的所有内容都很决绝，然后他转身走进了道观内。

    “这个村庄都被结界封住，仙魔都难以通过，你是怎么进来的？”看着白无常走向道观的身影，明忆还是问道。

    “我是神。”

    白无常伴随着叮当作响的铃声走向道观，头也没有回。

    神，神是一种至上的荣耀，不竭的法力，还是无尽的折磨，万恶的惩罚。白无常自己都不知道。

    此时，一种白色的液体，从白色的瞳孔里面流出来，流过白色的脸颊。又像想起了许多往事。

    明忆望着白无常走进道观后，怔怔地待在原地，发呆。

    他是谁？为何见到他时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亲切，和恨意。

    片刻后白无常出来了。清风真人的魂魄也跟着出来了。

    明忆不仅仅能看到白无常，他还看到了清风真人的魂魄。

    明忆有阴阳眼，天生的阴阳眼，他的族人都有。

    清风真人没有一点痛苦之色，反而有一丝释然，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有过如此开心的容颜。终于不要在忍受这无尽冰毒的煎熬。

    死亡便是重生吧。

    明忆看着师傅跟着白无常的铃声走向远处，铃声还是那么讨厌，只是白无常没有哼那小曲了。

    白无常回头看了看明忆，然后回头转身走去。

    前尘往事，如梦如烟，随风而散。

    明忆带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道观，大抵知道师父已过世了。虽然只有一夜的师徒之情，但是他有救他，收留他的恩情，这隐匿村中他最能当做亲人的人。

    他此时没有哭泣，而是怔怔地呆在那里。

    师父走了，从此以后他便是独自一个人生活在这孤独的村庄里面。

    心像是掏空了一样。

    此时寒冰已经融化了，道观内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孱弱的烛光已经熄灭了，但是月光却照进了道观，道观反而不显得那么黑暗了，只有冷清，潮湿。

    清风真人安静的躺在地上，很安详，在人生的最后一天收了个徒弟，也算是死的瞑目了。

    不仅如此，三清神像旁边的墙壁上还多了几个字：

    仙道，魔道，人间道，何道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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