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漆黑一片。
别院里寂静一片,虫鸣和鸟叫都不见了,黑暗中酝酿着危险的气息。
向问天坐在窗前,屋子里,任我行正在调息
唐无乐的毒并不是那么好解的,即使任我行内力深厚,也只能压制毒素不发作,没有办法彻底将它逼出自己的身体。
“噗!”床上的老者吐出一口黑血来,撒了满地,看起来可怕极了。
“教主!”向问天连忙去搀扶任我行。此时的老教主脸上泛起了一层青紫,嘴唇乌黑,早已没有了之前仙风道骨c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没事!”任我行一把推开向问天。他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东方不败那个贱人敢联合裴元暗算老夫”威严的面孔扭曲了起来:“此仇不报,我任我行誓不为人!”
向问天低头沉默了一下——其实任我行走到今天这步,怪不得东方不败。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太过多疑,做事又太绝断。东方不败若是不反叛,那么死的就是他自己。说到底,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情都是任我行自己整出来的幺蛾子。
“教主还是别想太多了”向问天低声道:“我已派人去寻平一指了,待找他来解了教主中的毒,任那东方不败再狡猾,不也逃不出教主的手心?”任我行的吸星虽然没练到最高境界,可碍于这门武功阴毒霸道的地方,可谓是世间一切武学的克星。虽然东方不败最近武艺突飞猛进,但若是正面对上全盛时的任我行,怕是也要被吸成干尸。
任我行暴躁道:“平一指那个反复小人!”他气急败坏地道:“平常没事出来瞎晃悠,待老夫要用他的时候就跑得无边无影!”
“等解了毒,老夫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毕竟是武夫,一点儿脑子都没有。这样的话也是能在手下们面前说出来的?
向问天虽然忠心,却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任我行除了自己和自己的女儿之外,天下任何人都没有被他放在眼里。甚至说他根本不把别人当人看。
即使是向问天,对于他来讲也不过是‘忠心的手下’罢了。
向问天叹了口气,劝任我行道:“贾布虽然已被我们策反,可教主平日里行事还是得小心些才行毕竟这是黑木崖脚下,里里外外都是东方不败的耳目。”
老者听了这话,‘啪’地一下把床头的扶手打成了粉末,暴跳如雷道:“老夫才是这神教的教主!什么时候,在黑木崖我也要像过街老鼠一样躲躲藏藏了!”虽然他本就在四处躲藏,可这些话被手下说了出来,难免面子上挂不住。若不是现下用到向问天的地方还有很多,只怕他早就一掌打过去惩戒了。
“教主?”
蓦地,屋子外忽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哈哈哈!哪门子的教主呀?!”
听了这声音,任我行和向问天两人脸色同时一变!惊惧地对视了一眼。
东方不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庭院里,他随手折了枝秋海棠,凑到鼻尖闻了闻,白皙的脸庞真是比花还要娇艳。
“任我行,你真的还以为自己是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讥讽道:“不过是只丧家之犬,摆什么教主威风!”
任我行听了他的话,脸色涨得通红,头顶气得似乎是要冒烟了一样:“东方不败!你这个贱人!老夫不去找你你还有脸来找我!”
他暴怒地推开向问天,一掌劈碎了房门就往外冲:“贱人!拿命来!”
他修炼了几十年武功,光岁数就比东方不败大上两轮。虽然受了伤又中了毒,可积累下来的内力可不容小觑。内劲带起的罡风如刀,吹得人脸颊生疼。
“教主!”从东方不败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向问天就知道要糟——依照东方不败的阴险性子,没有万全的准备怎么会来找他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