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处,一个大约大概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在挥舞着一把斧头心不在焉地对这面前的几人合抱的大树不断地砍着,心里却一直在回想着前日在牙帐外偷听来的消息——部落南迁武朝。
少年名叫图鲁,是这个名叫土尔扈特部落里面的一个普通少年。他的父母在图鲁很小的时候就在打猎的过程中去世了,他是被他的叔叔带大的。他的叔叔,今年三十四岁的渥巴锡。如今,渥巴锡已经是他这族长一脉唯一的人了,十七年前他的妻子和尚未降世的孩子就被领主家的纨绔卡索子爵纵马行凶,踩踏而亡。
土尔扈特这个部落的人民勤劳c勇敢c团结,爱好和平,近百年来生活都算得上安定和平静。
“武朝”这两个字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很陌生的,他们是游牧民族,马背就是他们的家,这草原就是他们的家,这里里海之滨就是他们的家。我们就在家里,为什么又要南迁回武朝?
他现在就在离部落二三十里的一片遮天蔽日的密林中,像机械一般有节奏地砍着树。此时已是深秋,即使今天可以称得上是风和日丽几,但绝对改变不了北地天寒地冻的本质。话虽如此,图鲁穿着的依旧是一张野熊皮,被一根蛇皮做的带子随意地系着,露出胸前大片的被冻的微微发红的肌肉,任谁看一眼都会冷得发抖。但他似是未有所觉,一边想着武朝——一个被他叔叔称作“家”的地方,一边放倒一棵又一棵大树。
别看只有十二三岁,图鲁却已有着接近成人身高,力气更是部落中出类拔萃的,冠绝同龄人。他掷出一斧子就能够砍断一棵近乎成人腰一般粗细的大树。看着他的眼睛,总能够发现一种野性的味道。
“哎呀,砍多了。”憨厚的图鲁一手抚了抚脑袋上乱蓬蓬的头发,另一只手懊恼的对着空中挥了挥手中的斧头,带出了阵阵风声。
一边念叨着,一边快速的用柴刀把一棵棵大树快速的劈成一尺左右长短,成人手臂粗细的木头块。然后麻利的把这些木块捆在一起,向部落的方向费力地拖。
二三十里的山路,走到一半天就已经黑了,森林里黑的直渗人,忽远忽近地传出了阵阵野兽的叫声。
森林里的树木都长得又高又大,即使是晴朗的白天,走在森林里也会感觉到很阴暗,很压抑,在夜色中就更是如此,在这里几乎就看不到月亮,看不到星光。
这不是图鲁第一次夜间在森林中穿梭,却是他第一次这么紧张的走这条路,牙帐里的密谈总是令他感觉惴惴不安。
走着走着突然就感觉到了危险,这是自从他三年独自外出砍柴以来,经常会遇到的状况,这个时间正是夜间出没的野兽最活跃的时候。图鲁虽然不是一个猎人,但是在这样的生存环境里,这却是每个部落里的青壮年都必须掌握的生存技能。
“嗷—呜—”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却把森林衬的越来越静,也越来越危险。再翻过这道山,就会看到部落里的篝火了。
“呜嗷c呜嗷”,熊的叫声更加迫近,图鲁走起来也是愈加小心警惕。在夜间,普通人的视力远远不能与之相比,但其中却不包括图鲁,族长渥巴锡很早就说过,图鲁天生就是一个战士,他的力量c速度和视力都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成都。但是这次对于他来说真的有些危险,危险的来源还是熊,因为拦在他的前面的不是一只,而是三只,就拦在了他离家四c五里路的树林边缘。
此时已经是深秋,正是所有黑熊都准备冬眠的时候,他们都需要一顿饱餐来满足自己整个冬天的消耗。此时,这几只黑熊走的有些远,出现在了一个他们平时极少出现的地方。
图鲁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三只大家伙,内心都在呻吟。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又劈了一天的柴,又累又饿的他心里直犯嘀咕“今天是有多不顺啊,你们饿,我也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