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进了院子,看到院中站着一人,那人穿了一身紫色官服,长了一张圆盘大脸,肚子鼓的滚圆,上粗下短,极不协调。
公孙虽不曾见过刘明山,但看了此人穿着,知道必定此人便是太守,他跪拜行礼道:“下官公孙悠明拜见刘大人。”
“哎呦!早听说公孙大人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啊,来来来,快跟我到正厅相叙。”
“谢大人!”
公孙起身带着刘达和李山海跟着刘明山进了正厅,只觉得厅里灯烛晃动,人影婆娑,一股阴险之气冒了出来。
李山海知道这厅内暗阁之后定然藏着刀斧手,眉头一皱,双手按在背后开山斧的斧把之上。
公孙给刘达使了个眼色,刘达会意,暗示李山海切莫冲动。
刘明山请公孙入了座,刘达和李山海站在公孙悠明的身后。
刘明山向公孙问道:“近来,公孙大人征东伐北,已有西河三县之地,却不知下一步作何打算。”
公孙悠明道:“大人乃西河之主,西河之内的土地都是大人所有,若大人有意,下官可将征讨土地全部奉还大人。”
“哎,这可不行,我听说公孙大人管理诸县皆是井井有条,百姓依附,我心深感安慰,怎可做此丧失民心之事。”
刘明山自然知道公孙只是谦辞,他也便做了这顺水人情,再者说了,公孙能不能活着回去,还当另说呢。
他见公孙身后刘达和李山海直直的站立,便问道:“此二人是何人?”
“回大人,此二人一个是我的文官,名唤刘达,一个是我的武将,名唤李山海。”公孙恭敬的答道。
刘明山有心刁难公孙,便说道:“正好我这里也有一个文官,却不知与这位刘达的智谋相比,孰高孰低?”
他说完便叫了段相进来。
段相入得厅内,对刘达问道:“近几日郡中童谣唱道西河之霸,非龙非马,小子做主,日月当家。先生可知何意?”
段相想用此童谣试探试探公孙一方是否有反心。
刘达答道:“刘大人乃西河之主,大人姓刘,自然非龙非马,日月当家则正合大人名字中的第二字。此童谣乃是预示太守大人在西河之内稳居其位,无人可动摇。”
刘达回答的不卑不亢,又奉承了刘明山,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段相又刁难道:“我听说先生素来饱读诗书,尤其遵从孔孟之道,先生的旧主乃是黄重九,今黄重九尸骨未寒,先生便又跟了新主,可以算是遵从孔孟之道吗?”
刘达回答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孔孟之道在于仁义二字,今我主公孙悠明,对治下百姓光放粮仓,减免税赋,可谓仁也,对待降将不计前嫌,委以重任,可谓义也,跟随此仁义之主,何为不遵从孔孟之道?”
段相见刘达口舌如簧,心中大惊,没想到公孙身边还有这等人物,便又继续问道:“先生既然师从孔孟,我且问先生,孔子可也有怕的东西?”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孔子可有发怒的时候?”
“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
“孔子可有难为别人的时候?”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两人口舌如剑,争执了半天,未分出高下,刘明山劝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两位先生均乃饱学之士,无须再争。”
段相难不住刘达,也只好愤愤的退到一边去了。
这时刘明山从厅外叫进一武将来,那武将手持一把偃月大刀,大声说道:“我乃大将许虎!”
李山海见状,正闲在厅中发闷,便对着许虎道:“什么大将,有本事的挡我一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