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心想:“此时北方马豹子与龙志勇相互掣肘,必然无心攻打留县,而我军兵马不过三千,倘若大举攻城,必然被刘晨晓侵饶我后方,莫非李蛋已经有了计策击退刘晨晓?”
李蛋知道狗子心里所想,不待他发问,率先答道:“攻打留县之忧,在于北方二虎而非南方一羊,此时二虎争斗,无暇顾留,乃是我军攻打留县之天时也,至于刘晨晓停驻在我边界的巡防,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狗子问道:“我看渭阳县北境边防黑压压一片全是士兵,而且均是精兵良将,绝非老弱病旅,先生为何说那刘晨晓布兵只是虚张声势呢?”
李蛋自信答道:“刘晨晓此人,卧居渭阳,并无大志,他心中所想不过是保护他一境之主位置而已,绝无争霸之心,此时大人雄踞两县,刘晨晓必然不敢与大人起兵戈,渭阳北境之兵马越多,越能看出他惧怕大人之心,此时可尽管攻城,绝无后顾之忧。”
孙博在旁谏曰:“虽然如此说,为保完全,可只派两千兵攻城即可,留下一千军守城方为上策。”
李蛋说道:“非也!攻城之法,关键便在于第一波,第一波攻城士兵士气高涨,一举便可拿下,若是分兵守城,万一第一波攻城不得,必将打成持久战,反而易受其累。”
狗子闻言,心中甚喜,当下便点兵拨将,明确任务,全军出击,直捣留县。
留县城中,鲁泛施了妙计,觉得高枕无忧,不觉放松警惕,守城之兵日渐益少。
却说刘达整日里虽沉迷于酒色之中,实乃迷惑鲁泛,对于西河各县之事均有耳目探听。
这一日,刘达听说了鲁泛三面掣肘之计,心中暗笑:“愚蠢鲁泛,你料那笑面虎李蛋跟你一般脑残?不需多日,平谷之兵便要踏遍这留县全城了。我需早谋主意,另作打算。”
当下刘达便起了杀鲁泛而投诚狗子之心,他往来劝说自己手中的旧兵,陈说厉害,令他们依然假意留在鲁泛帐下,只等反兵之日,便将鲁泛一举拿下。
兵归神速,狗子全军日夜奔袭,不消一日,便来到了留县城下。
那鲁泛还在屋内躺着读书摘句,听得下属来报,平谷兵已攻到留县城下。
鲁泛大惊,坐直了身子问道:“平谷兵来了多少人马?”
下属报道:“约莫三千军。”
鲁泛心想,依着狗子此时的军力,兵马也不过三千上下,倘若他全军攻来,那渭阳兵竟没有夺了他的老巢?
他慌忙问左右:“近几日渭阳兵可有动作?”
身边随从答道:“刘晨晓只在渭阳北屯了兵马,并未有任何异常。”
鲁泛拍腿叫道:“刘晨晓啊,刘晨晓,我把你当成一只吃人的狼,没想到你不过是一只守家的狗。”
他连忙召集全县五百士兵,来城上御敌。虽然兵少,毕竟是座高垒,坚守几日应该还不是问题。
留县士兵近日里多荒废了训练,听到紧急召令,赶忙拿起武器上阵守城。
一干士兵在城上见了平谷兵黑压压一片,吓得浑身发抖,手中武器竟有点捉拿不住,鲁泛见状,一脚踢在一个士兵屁股上,骂道:“平日里一个一个吹的自己跟天神下凡一样,用你们的时候就显露了尿性成了怂包。”
这时,李蛋骑着一匹老马慢悠悠走到军前,对着鲁泛说道:“鲁公,别来无恙?”
鲁泛骂道:“李蛋,我敬你为先生,没想到你屡次侮辱于我,你欺我太甚!”
李蛋笑道:“用你的话来说,各为其主罢了,今日我大军压城,鲁公若是识时务,早点归降,以救这一城百姓性命。”
城上士兵听得此言,都有归降之心,军心躁动不已。
鲁泛却道:“我乃黄重九旧臣,今日我若弃了这留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