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尉!你要干什么!”李县令黑垂着脸,厉声问道。
“不知此人所犯何罪,请大人示下。”王天锤还算客气,他虽然素知自己的这位上司多行不义,但是对自己还厚道,所以暂时并不想撕破脸皮。
“此人滥杀无辜,破坏军纪,罪不容诛。”李县令大声说道。
突然从人群中闯出一彪军马,为首一人正是李山海,他带着三营各将士飞马奔驰,欲劫法场,结果发现被王天锤先行一步救下狗子,心中不免舒了一口气,他听见县令欲加之罪构陷狗子,哪里能忍,拨开围观百姓,斥道:“校场比武,谈何滥杀?”
李县令见三营军马既到,眼色左右,县丞早拨了二营军士埋伏左右,见县令暗示,一齐涌出,与三营分持相扛。两只部队各按刀兵,杀机四起。王天锤怕县里同起刀戈,误伤了百姓,只得摊手叹道:“罢了罢了,清汾敌寇尚未剿灭,怎可同室操戈,望大人能秉公执法,还此人一个清白。”
王天锤驱散两边军士,与狗子同跪在行刑台上,听候县令发落。
李县令见此状,亦不好再做发难,只好将此二人先行关入县牢,再做打算。
话说两头,王益海自从来到县衙,整日闷闷不乐,忽一日,三个随从慌忙拜见,对王益海耳边说了一番密语,王益海大惊失色,赶紧来向县丞报道。
这县丞姓孙名博,多年来辅佐李县令,颇得县令赏识,此人素有谋略,有点兵之才,通阵法,懂兵书,识人析事,人称“晓事孙”,这孙博见菜市场行刑受阻,三营倾巢劫救,料知三营一军难以驾驭,便传书王营长,命他火速回营取回兵符。
王益海哪敢大意,慌忙召集三个心腹,命他们星夜启程,回营取符。那三人来到营口,见李蛋早已守在辕门,仿佛知道此番来意,抢先说道:“紫须王率营而去,早已将兵符拿在手中,又怎会在此营中。你们几个可速速去县里找他,让他将兵符交出。”那三人未敢全信,在营中搜摸了半天,不见兵符,只好下山来找紫须王。
待这三人见到紫须王,李山海只是怒睁圆目,哪里承认拿了兵符,三拳两脚将他们打发了出去。
三人见拿不到兵营只好回来汇报,王益海便着急来向县丞告知此事。这孙博思忖半天,心思紫须王莽夫而已,着急下山必不拿有兵符,怕只怕这兵符还是落在李蛋手中。
孙博沉声问道:“李蛋是何人!”
王益海不假思索回答道:“不过是一个阿谀奉承的胖子!”
那孙博思索半天道:“怕是扮猪吃老虎的主,不得不防啊!你需听我吩咐,先将此人召入县城,再做打算。”王益海便按着晓事孙的安排将李蛋唤到县成,软禁在自己府中。
自从狗子与王县尉被关入狱中,紫须王央烦县中旧友多次打探,知道两人在狱中屡受重刑,不禁气闷,他来回踱步“又不能杀入县牢救出狗子,又不能坐视不理,这当兄弟的当到这份上,也算操蛋!”紫须王心里想着,更觉来气,只好来大街上散心。
他一人跨步走在大街之上,两把巨斧别在腰间,甚是奇怪,过往行人都是回头偷看,李山海也并未察觉,仍自闲行。他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面大道上围聚了一群百姓,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李山海凑近看去,原来是一个军士在调戏一名少女,那少女虽没有闭月之姿,也颇有几分怡人之态,被这军士搂在怀中肆意轻薄。这紫须王见此恶事,哪里能忍,三步并作两步,推倒众人,一把揪住那厮衣领,问道:“你是哪家兵士。”
那军士赶忙答道:“我是一营张营长的亲信,这位官爷,咱们都是吃官粮的,何苦自己人为难自己人!”
李山海本就最看不惯此等烂事,又兼一堆心事陈在心里不得释怀,火气犹以往更胜,他抓紧那人衣服,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