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以一招“杀鸡儆猴”肃清三营内外,更将一员猛将李山海变成自己的左膀右臂。他在三营之中仅仅是一个小兵,却凭着一身的痞子气,将上上下下收拾的服服帖帖,莫敢不从。
王营长见狗子甚得军心,便索性将军中一应事情交给他来管理,他自己乐的清净,躲在安静的地方整日里让别人看不到他的身影。
狗子见王营长让他来管理军事,心中大喜,便好好的将三营全军整顿了一番。
他重整队伍,三营五百将士,他以五人为一伍,设伍长一人,五人战时生死相依,互为臂膀;十人为一什,设什长一人,十人一帐,十人一灶;百人为一队,设队长一人,全营五队,各自独立却又互为一体。
狗子又立下七大杀伐禁令:一c不服军纪者,杀之;二c临阵脱逃者,杀之;三c不刻苦训练者,杀之;四c欺凌百姓者,杀之;五c赌牌玩乐者,杀之;六c私自斗殴者,杀之;七c乱传谣言者,杀之。
他废除旧制,将军营内外重新又修整了一番,军营中再不见斗鸡遛狗之徒,也没有散漫慵懒之辈。狗子强化各级队长c什长c伍长权力,有功全队皆赏,有过全队皆罚。每日在狗子的要求下只是刻苦训练,整个三营虽立于荒山孤岭,却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
却说这一天,狗子正率兵训练,忽听得一阵骚动,原来辕门之外竟跑过一个受伤老汉,这老汉年逾花甲,两鬓皆白,正是尽享天伦之时,却被利刃刺穿左肩,跑到辕门之下竟因剧痛昏迷过去。狗子慌忙让人抬入内帐找军医医治,等到三番药罢,老汉悠悠醒来,却不言痛,只哭喊道:“还我女儿!”
狗子知道此间必有故事,不禁问道:“小老汉,你是不是有什么冤屈要诉,你且道来,老子替你伸张!”
老汉一番长诉,原来是这三营边上,立着一座豹头山,山上有一千贼匪横行乡里,持着一杆“杀富济贫”的旗子,肆意掠夺,前几日,山上贼首看上了老汉的闺女,要娶了做压寨夫人,那老汉上去阻拦,被贼首用一杆七丈钢矛,一下穿透左边肩膀,却抢过老汉闺女扬长而去,老汉走投无路,见到军营,颤巍巍走来,竟昏倒在辕门之下。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狗子愤然叹道,“正好端了这山寨为我三营扬名。”
狗子此时手中正捧着一碗烈酒,听得此等腌臜泼事,将手中瓷碗大力一摔,“明天我就踏遍这豹头山,还山下百姓一个太平日子,老子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霸占民女的烂事。”
“兵法有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站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不知阁下,要打这一千贼匪,可有五千军马!”说话的正是一脸堆笑的李蛋,此人混迹于上下之间,不显山不露水,众人都以为他只是个阿谀奉承的小人物,但是只有狗子知道,此人绝没有那么简单。
“营中只有五百军士,弱马数十匹,并不曾有五千军马。”狗子虚心回答道。
“那你凭什么踏平这魏巍豹头山!”李蛋满脸的肥肉笑颤起来,却让狗子觉得他是在讥笑自己。
“有某在此,以一可敌败,何愁不胜!你这厮再敢乱语,吃某一斧!”李山海心直口快,竟举斧要来厮打。
狗子慌忙抢在李山海前头,他深深的向狗子鞠了一躬:“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看先生绝不是一般人物,我整日里只知道打斗,没读过什么兵书,望拜先生为军师,可以教我击敌之策。”
李蛋不曾想狗子竟会在大庭广众之向他鞠躬,不论是惺惺作态还是真心诚意,此一招确实是打动了李蛋的内心,然而君子待时而动,真龙既现,必然随风携雨,尚需观望几许。
李蛋淡然将狗子扶起,却不提军师之事,只卷过一幅地图来,伸手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