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对方不接电话，一连三次依然如此。他低声骂了一声，“狗日滴，这李大军反了！”于是给李大军发了一个短信，“李厂长，你今天的举动很不合适，有想法坐下来沟通。你不仅仅是一百多号人的厂长，更是我们北山区的一家企业的厂长。你不开这个门，就是北山区不对客商笑脸相迎。限你五分钟内致电门卫放行，后果自负！”

    他直觉，一定有人泄露了北山区策划商贸城项目的信息给木器厂，引发厂里干部职工抵触情绪，作为一厂之长的李大军这番举动就是明证。凭着他对李大军的了解也断定，此时李大军正在躲在哪里思绪翻腾着，但不敢人机分离，他的短信一定会有作用。

    于是他和门口两位客商握手寒暄欢迎，对安排不周致歉，解释厂长不在稍等片刻就开门。

    在门口的两位客商年纪都约莫三c四十之间，两人胸口都垂着金链子，一位皮肤稍白的一口北京腔普通话，皮肤稍黑的说着难听清的沿海地区“鸟语”。两人用“鸟语”交谈几句，然后一起上了商务车，和车里的那位胖胖的满脸横肉的秃头男用“鸟语”交谈，看情形车上的那位就是老板卢山旺。只见卢山旺举起右手看表，金表闪着金光，刺激着孙灿和郑国的心，现场气氛在倒计时。

    大约三分半钟的样子，门卫室的电话响起了，老姜接听后说了一声“好”，就按动了开门的电钮。门内的那几个职工闪开两厢，沉默地注视着来人。

    “苦弥勒”瞬间变回了“笑弥勒”，夸赞道：“还是你‘郑大炮’说话有用！”

    郑国却脸色严肃，心事顿生。

    这时，孙灿看见何妙款款走来，赶紧一拍郑国，一指方位，郑国一瞧，皱起眉头，嘴角下意识抿紧。孙灿呵呵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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