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玄泓四宫前的武道广场传来悠扬的钟声,一阵又一阵,扩散出去数十里远。
围着整个玄元道宗的七峰山底的外门弟子,陆陆续续云集而来。
玉衡峰底,虚列随手关上了门,和三人一起往武道广场走去,至于景耀,自那次之后再没回来过。
“好多人啊!”来到武道广场,虚列有点吃惊。
武道广场共有百个巨大的平台,平台呈圆形,高三米,与其他平台组合成一个巨大的花朵图案,磅礴美观,而周围围城一圈的体型平台则是观众席,远远看去,整个武道广场就像一个倒放的铁锅。
他们四人都是在第十七号擂台比试,故而四人选了一个靠近十七号擂台的位置坐了下来,赤晗日最为活跃,开始和身边之人搭话,众人平时不大交往,但都是外门弟子,共同话题不少,有说有笑的。
虚列性子喜静,不愿多说,暗暗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号码牌,沉吟不语,整个外门大比分七天,最先是连续六天的淘汰赛,近八万的外门弟子,经六轮比赛之后,会剩下一千二百多人参加最后一天的守擂赛。
扫视着四周众人,毕竟在这儿坐着的很有可能就会是即将遇到的对手,玄元道宗外门很平静,大多数时间外门弟子都忙着打坐修行c做任务c听课,平日里少有争斗,更不用说动手了,故而在比赛之前有不少人还是微微紧张c期待。
突然,虚列眼神一凝,视线中出现一名面容冷峻c神色目然的灰衣男子,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没有人敢坐在他身旁,先天五重。
虚列细细感受,不禁微微皱眉,虽然灰衣男子极力掩饰,但虚列还是能感受到灰衣男子身上的一丝煞气,那是只有杀戮极多者才能产生的煞气,虚列以前也是在蒙山山脉杀了一个月的妖兽才产生身上才出现丝丝煞气,经过好长时间才慢慢褪去。
好似感受到虚列的目光,灰衣男子微微微微转头,对着虚列一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显得残忍,虚列不由得收回目光,暗暗警惕。
“咦,这家伙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他不敢来了呢?”赤晗日惊咦一声。
几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来者正是景耀,他是孤身一人,来了之后也不去看虚列几人,寻了个位置就坐下。
“这外门大比必须参加,就算要弃权也得人到场,他岂敢不来,就是不知道待会谁会和他碰上!”廉华采冷声道,言语中多少有些讽刺,原本他就看不惯景耀,更不用说之后景耀又做了那档子糟心事,若是景耀成功了也罢,几人或许还会惧他几分,但最后他却灰溜溜地走了,几人哪里会客气。
景耀离几人不远,这些话听得很是清楚,但他却不敢有丝毫动作,想起自家表哥的郑重警告,不由得双手捏紧衣襟,心中那股愤愤之气却怎么也无法消散。
虚列c又是虚列。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曾看到了云玉瑶摘掉面纱后的面容,自此之后就怎么也无法遗忘,但云玉瑶身份高贵,他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暗暗隐下。
但是,云玉瑶竟然去了他所住的小院,这令他欣喜万分,但当他发现她是为了另一个人去的,而这个人是和他一样的外门弟子后,心中就有股不明不白的火气,故而在虚列来了小院之后,他从没给过虚列好脸色,甚至还恶言相向,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在虚列面前找回一丝骄傲。
然而,不久前,他才知道二人真正的差距,但他不甘心,甚至不惜说动家族里的一位表哥,付出不少代价才让他给你报仇,却没想到这位表哥也无法胜过虚列,只能灰溜溜地走了,这还不算完,真正令他既妒恨又恐惧的是那日表哥严肃的警告,似乎是有人警告景家之人不许动他,连景家都顾忌的人,想到这里,景耀的脸色不禁又苍白了几分,心中的愤恨早已被恐惧冲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