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钉等人听着正入神,没想到祁实突然没征兆的对着桌子“啪”的一拍,人也随着窜了起来,手中的半截烟被他一口全部吸进,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一咳嗽本来就满是血丝的眼睛顿时变得赤红,两行热泪喷涌而出。
半晌,祁实才平复下来,颓然做回椅上,眼睛却又直勾勾的看着被徐林夺走的酒上,善伯见了对徐林点了点头,把祁实的酒拿还给他,祁实感激的看了善伯一眼,把酒杯倒满一饮而尽,然后闭上眼睛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这时,桩子小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他们收了你的钱却不让你见她吗?”
祁实擦拭了眼泪,看了桩子一眼,摇摇头道:“没有,他们怎会不让我见,只是只是我已见到了她,可我却已经完全认不出来她了!”
“不过七年怎么就认不出来了?又变漂亮了?”桩子笑着问道。
“唉!”
祁实叹了一声道:“要是那样就算让我少活七年我也愿意啊!当他们把她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我那一刻的心是又惊c又怒c又悔c又恨,眼前这个人和我日思夜想的人简直是判若两人,她拖着一条断腿步履蹒跚地走到了我的面前,黑黑的大辫子现在已经变得散落杂乱,而且又枯又黄;莹白如玉的皮肤变得蜡黄蜡黄,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一侧的脸颊像是被台风吹过的稻田,那水汪汪的大眼睛c坚挺的鼻梁c樱桃般的小嘴全部向另一侧歪斜,我在进门和发钱的时候,我都感觉的到她在看我,我也斜了她两眼,可是我那时怎么也没能把她和我想念的她联系起来,我以为她只不过是个乡下的村姑罢了。”
“她怎会变成这样?哦!是不是因为放了你给他们打的?”桩子自问自答道。
祁实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是的,是因为我,是我害了她!当时的那个场景现在我想起来还是那么的讽刺,当年骗走他们的钱,给他们带来许久痛苦的我被奉若上宾,而那个为了救他们,不让他们惹上麻烦的她,不仅给他们打残而且还要拖着断腿给我烧火做饭。尤其让我最不能原谅的是,他们,不!是那个老混蛋,居然还宽慰我说,让我不要在意,当年都是误会,他当时也是一时生气失手了,现在我能回来,她心里一定很高兴,不会怪我的。这个老混蛋!”祁实越说越生气,猛地又对着桌子大力的拍了一记。
“这个老混蛋是谁啊?是是他爸?哦,不,是他爷爷?”桩子好奇的问道。
祁实冷哼一声道道:“哼!她爷爷,她爸早死了,不然这个老混蛋敢这么欺负她吗?那个老混蛋是她的继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她爸死得早,她妈后来改嫁给了那个老混蛋,那个老混蛋狡诈吝啬,花言巧语骗娶她妈之后就露出了原本的嘴脸,她们母女只要稍有不顺就是一顿打骂。那个老混蛋之所以娶她妈,一是贪图她妈当时的相貌;二是想等她大了之后可以赚一笔丰厚的彩礼。于是,在她大了之后,那个老混蛋就到处给她物色人家,可是她,外表虽然看起来柔弱,但内心却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女子,接连拒绝了几个那个老混蛋给她定下来的亲事,为此,那个老混蛋对她早就心生不满,正好在她私放我这件事上,那个老混蛋就新仇旧恨一起发泄了出来,先是用棍打断了她的腿,在她要辩解的时候又一巴掌打歪了她的脸。当然,他这么做的最主要的目的,是平息他们那帮人的怒火,他怕他们那帮人掉过头来找他要钱,这个卑鄙狡诈的老混蛋真该千刀万剐!咯吱,咯吱”祁实边说着边从口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咬牙声,一双赤红的眼睛射出道道的怨毒的厉光。
“哪你当时怎么对付那个老混蛋的?是不是把他的腿也给打断了,把他的脸也给打歪了?”桩子听的义愤填膺,把祁实当成自己连比划带说的问道。
祁实举起杯酒一饮而尽后,摇摇头道:“我不是说了嘛,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