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前厅。
小厮心知金牌事关重大,在到达前厅之后,不等通报便低头匆匆冲了进去,然而还未等他开口,一道劲气便扑面而来。
啪!
一个重重地耳光打在他脸上,将他整个人掀飞了出去。
小厮显然是被一巴掌给打蒙了,捂住脸颊满脸不知所措地站起身来,正待他开口解释,前厅里紧接着传来了一声怒骂。
“混账东西,没见到老夫正在会见贵客么?”
在张神医怒气冲冲的声音中,小厮抬起头来,只见张神医坐在下首,上首是一儒雅男子,身着白袍,虽然面生,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令小厮不禁暗暗自愧形象。
一个大人物!
阅人无数的小厮心中立即闪过这个念头,随后才想起张神医的怒骂,心头猛颤,赶紧低下头去。
“小人无心冒犯,只是有一事想禀告神医。”
小厮心中明白,若是自己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今日这关他便难过了,所以他不敢迟疑,当即主动解释道。
“什么事,说!”张神医怒眉睁目,向着小厮吼道。
“这”小厮抬头偷偷看了一眼上座之人,有些犹豫地脱了一个长音。
张神医心头狂跳,若是引起了上座这位的怒火,那还得了,于是赶紧大吼一声,道:“说!于长老面前,又何不可说的!”
得到了张神医的示意,小厮哪还敢顶着风头继续卖关子,当即之下,小厮便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一遍,至于自己的嚣张态度,则被他有意无意的抹去了。
“如此说来,是两个乡间孩子前来求医问药了?”张神医忍着怒火,盯着小厮问道。
“正是!”
见小厮点头应是,张神医再好的性情也有些克制不住了:“如此芝麻小事,就是你慌不择路,前来骚扰的理由?”
“这”小厮一事语塞,顿了顿,小厮继续说道,“这等小事本不该叨扰神医的,只是他们二人身无分文,但拿出来的药费却有些奇妙!”
“哦?”张神医眉头一皱,他也深知此人做事谨慎,阅人准确,否则也不会让他去当那待客之人,于是便道,“拿来看看!”
小厮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金牌,递了上去。
“七玄密令?
一道惊疑不定的声音响起,张神医诧异地回头望去,只见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的于风在见到金令后居然神色大变,满脸震惊。
微风徐徐,吹拂在大街小巷,孩子们追逐着风筝,欢笑声远远传出,随风而荡。
方浩坐在济世堂前,怀抱着浅浅睡去的清儿,望着远处怔怔出神。
昨日,他也是那地上追逐风筝的孩子,无忧无虑,如今,他却成了天上的风筝,虽然飞得很高,但却始终生不由己。
这线,握在人生手中,试问这世界,又有几人能够勘破呢?
“你们便是来看病的那两人么?”
一道声音在方浩耳边响起,将他从思索间拉了回来。
方浩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儒雅男子,身着白袍,慈眉善目,虽然眼生,但是一眼看上去,倒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点了点头,方浩问道:“你便是张神医么?”
儒雅男子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伸手一指,道:“我姓于,至于你所说的张神医,应该是他吧。”
方浩闻言回头望去,只见小厮一脸苦涩地站在那里,见方浩望了过来,当即尴尬地一笑,随后低下头去,竟不敢与方浩对视。
在小厮身前,一位花甲老者颤颤而立,想必这就是盛极一时的张神医了。
不知道是否是一种错觉,在方浩眼中,这两人无论是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