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虽然被隔离了痛觉,但是神智十分清楚,这种完全感觉不到痛楚却又非常清楚的看着自己的双臂离开身体的超现实感让他几乎要发疯。
但是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陈立接下来又生生的拉断了比利的两条大腿,再用手指夹断了他的舌头,最后用非常非常慢的动作将对方的一双眼睛挖了出来。
然而比利既没有失血过多,也没有痛感,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双臂和双腿,没有了说话能力和视觉,对于这一切越是清楚,他距离疯狂也就越是接近。
地板上一滩血迹之中,留下了一具“活尸体”。
清洗完手上血迹的陈立推了推金丝眼镜,依旧风度翩翩,十足儒雅,但是时雨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
“你觉得我残忍?”陈立带着时雨向楼下走去,边走边问道。
“是的。”时雨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你曾经失去过挚爱吗?”陈立轻声问道:“那种仿佛自己整个灵魂都被抽空,瞬间变成一个活死人的感觉,你体会过吗?”
时雨沉默的摇了摇头。
“所以你会觉得我残忍。”陈立温柔的笑着,看着时雨的双眼闪闪发亮:“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经历那一切,永远都觉得我是个残忍的人。”
在回去的路上,陈立和张艺林用各种方法逗弄袁圆圆,小女孩从危险中逃脱之后回到熟悉的亲人身边,很快就破涕而笑,不停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和两个伯伯闹成一团。
然而时雨一路都沉默不语,一直偏头看着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阴沉表情,让阿列克斯看着心中有些发毛。
没有警察的帮忙,依靠几个高手的实力和超级黑客司马文静的远程协助,袁圆圆总算是平安救回,之后的事情太极会馆的人也懒得去管,只是都在心中警惕,以防精诚会报复。
陪着时雨回家的露娜看到对方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奇怪的问道:“怎么了?圆圆得救了不好吗?”
时雨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只是陈大哥他做了一些事情,让我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露娜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一定是大哥他下手太狠了吧?他家人以前被黑社会给杀了,所以他对于那些人做得会稍微过分一点。”
时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暗道那可不是用“稍微过分一点”可以解释的通的,能够做出那种事情,可想而知当时的黑社会对陈立的家人做了些什么。
“他的家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时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想问问清楚。
“大哥以前是洛杉矶最好的心脏外科医生,有一次一个墨西哥人被送进医院抢救,大哥正好当班,就给他做了手术,但是那个家伙被送来时已经很虚弱了,十个小时的手术还是没能救回来,这个该死的墨西哥人的大哥是一个贩毒集团的老大,他把自己弟弟的死怪罪在大哥头上,但是他没有杀大哥,而是对大哥的家人下了手。”
时雨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那个贩毒集团的老大一定是希望陈立也品尝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
“大嫂,还有大哥的两个孩子都被肢解,而且还是,还是先被侮辱了再杀害的,更过分的是,那个墨西哥人还把整个过程拍下来邮寄给大哥,大哥最初虽然愤怒至极,但还是让二哥用那段录像作为证据,要求警察抓捕那些墨西哥人。”
“但是录像拍摄的很巧妙,最终证据不足,警察内部估计也有人收了贿赂,那些墨西哥人得以逍遥法外。之后的三年里,大哥辞掉了工作,每天把自己关在会馆里,除了练功什么事情都不做,三年之后的一天,他突然离开会馆,过了几天新闻上就播了出来,一个墨西哥人的贩毒集团所有成员全部死亡,而且每一个都是被人用徒手撕成碎片。”
“那一天大哥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