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蔓进入剧组后,见到很多以前只能在电视上才能见着的明星,更和他们成为朋友。
因为有了之前一个月的准备,开拍后很快便能入戏,常常被导演称赞;这些种种使她兴奋c快乐,很想与人分享,因此每晚与杨逸凌的长途电话都成为她的宣泄口。
他总是静静听着,偶尔嗯两声c称赞几句,彼此的默契犹如热恋中的男女。
一天夜里,周蔓和同剧组的工作人员一起回到酒店;吃过饭c备好明天要演的台词,夜已深;她洗洗就要睡,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她挠挠脑袋猜测着可能是剧组分配的生活助理:“小玲吗?等一下,我就来。”
便去开门,站在门外的却是风尘仆仆的杨逸凌,嘴角轻翘带着/惬/意/的表情问:“小玲是谁?”
她一怔:“我的生活助理。”盯着眼前许久不见的男人一会才回神:“逸凌!你怎么来了?”
侧身让他进房间,探头瞧了瞧走廊里没有人才泱泱缩回去关上门,边给他彻茶便问:“逸凌,你的行李呢?” “没。”
“来,给;你究竟来干嘛的?” “来看你。”
“准备留多久?”
他一怔看了她一眼,在她身畔坐下/半/倚/着/她,低沉的声音传来:“你·······不想见我。”小心翼翼,像个害怕做错事的孩子。
“不,我在想如果你留的时间久,我明天给你买些衣服。”
“看情况,一个人在这边,还习惯吗?” “嗯。”
“那就好。” “逸凌,你很累吗?” “有点。”
“快洗洗睡吧,我的/床/分/你/一半。” “嗯。”
趁着杨逸凌去洗澡的空挡,周蔓找了找没有找到第二张被子;又不想去打扰服务员,想了想对从浴室出来的杨逸凌:“逸凌,将就一下;我找不到被子。”
杨逸凌耸耸肩擦干头发,等她睡下以后熄了灯,悄悄钻进被子里把她/纳/进/怀/里/紧紧抱/着/c脸庞/埋/在/她的/肩/窝/里/;明明醒着却不吭声,快一年的相处使周蔓熟知身后男人的个性,他坚毅c稳重,像一座大山给人无时无刻的依靠;哪像此刻,特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黏/着/她;一定有什么发生了?
她转过身/伏/着/他/的/胸/膛/:“说吧,是不是北京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杨逸凌紧了紧手臂,抬头把下巴搁在她的发旋上:“卓晨的老婆几天前生了,不足月,是个女婴。”
“哦,母女平安吗?”
“依颖还好,已经回家卓晨在照顾着;不过女婴还在医院保温箱住着,现在还没出来,医生说难保不会出问题。”
“嘿,你在为卓晨夫妻担心?”
“·····你拍完这部戏回去以后,我带你去看看他们。”
“好,别担心,会好的。” “嗯,睡吧,明天你还要赶戏。” “嗯。”
夜深了,窗外的皎洁月色如流水般透过玻璃倾泻而入,在幽暗的空间里c在地板上无声翻滚着;/怀/里/的/人儿已经熟睡了,呼吸低微c悠长;他却毫无睡意,静静凝视着她的睡容,整理着这段日子的心路历程。
当他决定让这份/悸/动/在心底放任自流之际,才晓得这份/悸/动/背后的力量宛如潮水般汹涌足以淹死他c也颠覆了他从前对/爱/情/的定义。
他就像瞬间回到青春期c那个/初/试/恋/爱/的毛头小子,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去爱着倾慕的女生;即疯狂无畏,又忐忑不安;想捉紧她,又怕吓到他,更怕失去她。
那天在妇产科的手术室门外,看着卓晨因为杜依颖迟迟没有出来,急得像个盲头苍蝇一直乱撞,焦急等待;他突然感到一种无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