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心底的记忆被无端勾起/是痛苦的,正如人们常说的:经历都是苦的,经由岁月的粉饰而擦上别样的韵味。
晚上,郝博和卓晨等三个男人约在附近的酒吧聚一聚;至于瞳瞳就交给周蔓照顾。
他们所在的酒吧没有印象中的灯红酒绿,没有令人厌恶的/糜/烂/气氛;反而有点咖啡厅的小资情调,小舞台上的驻唱歌手迂回c慵/懒的小调;停驻的客人听着歌c浅尝着杯中的调酒,幸运的话还会遇见一些志同道合的知己良朋。
刚坐下郝博就一直喝酒,不说话把两人当透明;紧皱的眉头和忧郁的神色不太像他“小太阳”的风格,细问之下他才把今天听说的事情和猜想向两名挚友倾述。
听完,杨逸凌和卓晨对望一眼,各自垫着手中的酒杯陷入沉默;片刻,杨逸凌问:“博,和女人/上/过/床/吗?”
“什么时候?” “2006年圣诞节前后。”
“你查过我啊,这么准确。” “别岔开话题。”卓晨抗议道。
“郝博死死盯着酒保身后的酒柜里的那瓶86的红酒思索着:“有,但我不知道她是谁?第二天醒来时她已经跑了。”
“没查过?”
“那晚是平安夜,我去了一个同学办的party;很多人都不认识,我又烂醉如泥;逢/场/作/戏/何必追究?”他说不出喝醉的原因是看着party上的成双成对而想起她。
“刘予妍在那?” “她和李童,她的男朋友有约;关她什么事?”
杨逸凌的视线从酒杯上落在他身上,说:“碧儿今天跟我说,瞳瞳是足月儿,不多不少。”
“你信她,谁跟她讲的?” “她和刘予妍很谈得来,这你应该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予妍跟她讲的” “或许。”
郝博盯着那瓶红酒差点盯出个洞的时候,也都悟出了杨逸凌话中蕴意;喃喃自语的计算:“2006,12,2410,1210一22,2007,10,24”2007年10月24日正是瞳瞳的出生日期,他愣愣扫一眼两人,卓晨点点头,笑得诡异。
“你们说瞳瞳是我的孩子?那个陌生女人是他妈?开什么国际玩笑?”
“没有人在开玩笑。” “证据。”
杨逸凌不慌不忙往酒杯里添些酒才对酒保说:“麻烦给我一面镜子,最好大一点。”
酒保望一眼面前莫名其妙的三个人,转身到休息室拿了女同事巴掌大的化妆镜递给他:“呐。”
“谢谢。”
杨逸凌翻了翻把镜面对着郝博,光洁的镜子里立即反映着他疑惑c惊讶的表情:“这就是证据。”
“我是妖怪?”郝博倏的一句让三人笑个不停,许久,卓晨擦一擦笑出的泪水说:“博,你对某方面的反射弧真长。”
“所以呢?” 他懒理他,看着杨逸凌问;“看着这张脸除了你自己和郝伯父,你还想到谁?”
“瞳瞳。”
脱口而出的一刹,他忽然意识到瞳瞳有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难怪别人的会用诧异的眼光看他们。
轰!郝博从高脚椅上摔下来,双手撑在背后愣愣地瞪着吧台反光漆上,倒影的灯光中忽隐忽现的脸庞;巨大的响声引来众人的围观:“发生什么事?”酒保连忙说没事劝散。
许久,郝博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似的跑出门外,片刻便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酒保心有余悸问: “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顷刻间接受这种想都没想过的事;是该好好静静消化消化。”
卓晨拿走郝博的酒杯:“小子,陪我们喝一杯。”
“对不起,我在工作。” “小子,顾客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