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崔尚书这才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便请教两位娘娘便是。”
范大成直到此刻,才出声道:“列为大人,若是两位娘娘口径不一呢?又要听谁的?”
一时众大臣又有些嘈杂声响,然后崔尚书道:“这有什么好问的,若是两人意见相左,也自然是听皇后娘娘的。”
范大成就看向大司空:“那么还是不必去请教了,诚如终南侯方才所说,皇后娘娘是司空大人爱女,自然跟大人是一心的。”
终南侯又是笑道:“这么说,范大人难道是想放下争执?”
“不,”范大成眯起眼睛,袖手道:“我仍是坚持我原先主张,此刻国家初定,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这时侯再加重赋税,必然导致民心惶惶,于我大魏十分不利。”
崔尚书道:“不加重赋税,哪里有钱银充斥国库?我看你坚持如此,才是真正地想对大魏不利!”
范大成道:“我此心天日可表,倒是各位大人,皇上在北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提出此议,反是皇上刚离开不久,就急急想要如此?莫非是也觉着皇上若是在,必然不会答应诸位这建议?”
“放肆!一个小小地御史竟然敢对一品大员们如此无礼!”顿时有人鼓噪起来。
终南侯看一眼沉默的司空大人,对范大成道:“范大人还是不要如此目中无人的好,须知道你必定不是魏人,又怎么能做到真心为大魏好呢?何况你这官儿当的也十分不稳当,如果觉着贵妃娘娘能给你撑腰怕是有些痴心妄想,贵妃再得宠,能大过皇后娘娘去吗?”
即刻有人发出嘲讽的笑声,范大成身边的两个跟他一派的官儿,却面露恼色,其中一个道:“侯爷这话是不是太过了,难道您的意思是说,司空大人也是全靠着皇后娘娘撑腰,才得如此吗?”
终南侯面色一变,大司空微微皱眉,看了一眼终南侯,又看看范大成,道:“今儿到此为止,改天再议吧。”拂袖自去了,其他唯他马首是瞻的大臣见状,三三两两地也退了。
前方的战事消息逐渐传回,先是章国频频大捷,一直打到了昔日的晋国地界上幸好燕归率兵及时赶到,才阻住了章国如同烈火蔓延似的攻势。
两支部队交手几次,各有输赢,这半个月中,战事便僵持不下了。
与此同时在北都,朝臣们的内斗却也正有些激烈,先是因为赋税问题而争执不下,接着,便有臣子提出了对于奴隶的管束,要将大魏治下那些流离失所的各国流民收编为官奴。此举顿时又遭到了不少非大魏朝臣的反对。
就在众位朝臣每日争吵的时候,在大魏的后宫中,却也有一场暗潮涌动。
自燕归离开宫中,看看竟然一月了,陈兰桡表面上看来一如平常,心中却总是有一份奇异的惶然,怅然若失。
幸好每天青牛都会来到,看着是跟霜影说笑,实则也把从外头听来的前方的消息说给兰桡听。
幸好思奴也渐渐大了,能满地乱跑,也能叫喊简单的话语,每每逗得兰桡开心。宫内除了他,另还有福安跟无忌两人,也是时常会跑来,或者闲聊,或者玩闹,解了兰桡许多忧闷。
这日,福安来到,说了会儿话,便问兰桡:“源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陈源先前本想留在北都,但因章国兵临城下,庆城告急,他便急着回去了,日前发了信来,言是跟燕归汇合在一处了,也算报了平安。
陈兰桡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如今他跟你三哥在一块儿呢。”
福安着急道:“他又不会打仗,跟三哥在一块儿做什么,交战起来,刀枪无眼地,何其危险,姐姐快写信让他回来这里,到底还比较安全些。”
陈源先前在北都的时候,福安时常会找各种借口去寻他,时不时地就跟陈源处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