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此刻夜深,不如请陈国公主回寝宫安歇吧。”
太子琪目光闪烁:“急什么对了,孤听闻公主舞姿卓绝,正好今日相见不知孤有没有这个荣幸,得见公主一舞?”
陈兰桡听了,不免冷笑:“怕是殿下误会了,陈国虽亡,但陈兰桡却绝不会变成舞姬!”
公子燕归心道不好,正要替她遮掩,陈王已抢先喝道:“麒麟儿,怎么仍改不了这个不知进退的性情?平日对父王如此也就罢了,怎能对太子无礼?”
陈兰桡轻蔑道:“父王觉得他是太子,我眼中却只有敌将。”
公子燕归大大咳嗽了声,忍不住伸手拉了她一把。
陈兰桡嫌恶地甩开他的手,斜眼看去,心道:“我才不似你那么擅长拍马,起初还以为你是个英雄,如今没得让我恶心。”
公子燕归看着她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自然也瞧出那眼神中的鄙夷轻视,他却只是笑笑。
陈兰桡如此直言,让公子燕归跟陈王都觉忧心,生怕太子琪发怒。
不料,太子琪竟呵呵笑了起来:“真是新鲜,我从未见过似你这般的女子嗯那你说,你怎么才肯为我跳一曲呢?”他微微探身,左手搭在膝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陈兰桡。
陈兰桡本不屑一顾,正欲顶撞到底,忽然看到陈王忧心的眼神,旁边近在咫尺的,是公子燕归同样略带担忧的目光
陈兰桡话到嘴边,心念转动,当下一笑,昂然看着太子琪,道:“让我跳一曲,也是简单,你只需把射伤我哥哥的那人交给我,让我杀了他!那便使得。”
陈王万万没想到她会如此,当即喝道:“麒麟儿!越发胡说了!”
公子燕归微微拧眉,却看着陈兰桡不语。
陈兰桡示威般扫他一眼,仍盯着太子琪:“怎么,太子面露犹豫之色,莫非是不舍得吗?”
太子琪看着她扬眉相激,眸子似有两团花火,令他心旌神摇,不由挑了挑眉:“孤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不过,程立雪是孤身边有名的神射手,这番出征大为有功,怎可随意杀害呢。”
陈兰桡听闻,心中冷笑:“原来他还并不是十分昏聩。”
正略觉遗憾,太子琪却又道:“假如孤愿意将他交你处置,曲曲一舞的代价似乎太轻不知公主有无意愿换一个条件?”
陈兰桡问道:“是何条件?”
太子琪紧盯着她的双眸,笑道:“你得乖乖答应,做孤身边的一名侍妾如何?”
“什么?”陈兰桡心头怒火复涌上来,正要喝骂,看着太子琪不怀好意的脸色,忽道:“殿下不是不知,我已经许配师神光,好女不侍二夫。”
太子琪笑道:“男未婚女未嫁,算不得什么,再说,只要孤看中的,管你三夫四夫呢。——怎么,言语推辞,公主可是怕了?”
陈兰桡摇头,微微一笑:“那既然太子不介意,这样的条件,我”
陈兰桡正要说下去,旁边公子燕归忽然出声:“殿下!这样做恐怕不妥!”
陈兰桡不由瞪向公子燕归,心中骂道:“真是多事!”却听太子琪问道:“怎么不妥?”
公子燕归肃然道:“如太子所说,程立雪军功赫赫,贸然送给公主处死,恐怕会打击将士士气,何况传到父皇耳中,也不好听。”
太子琪不以为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程立雪立志要向本太子效忠,现在本太子让他去死,莫非他能不从吗?他不从,便表示他不够忠心!”
陈兰桡在旁听着这样强词夺理的话,叹为观止。陈王虽然也近似昏庸,不过却完全不曾到这个份儿上,相比较而言,简直算是个温和的好君主。
陈兰桡听到这里,心中竟生出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公子燕归深沉强悍,却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