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掩,他冷冷一笑:看来这小偷胆大包天!
再一次,一脚踹开大门,卓远随手抓起门口的扫帚,像一名见义勇为的英雄那样冲进房间,大喝道:“警察来了!”定睛细看,房间里除了洛可可,哪有可疑人物的踪影?倒是她,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破旧外套,双臂还戴了一副袖套,一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洛可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是来捉小偷么?”她越想越好笑,“卓小弟,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卓远悻悻然扔了扫帚,抓抓头发抱怨道:“大姐,一个正常的星期四,你不好好上班在家搬家具玩,我不以为是小偷光顾才怪呢!”快速扫视起居室,他很快找到刚才造成巨大动静的家具:“这书柜好端端地摆在沙发旁,方便你躺着看书,干嘛折腾它?”
“快过年了,搬个位置,新年新气象。”洛可可随便找了个借口,不愿意坦白搬动书柜是因为这是徐泽凯最喜欢的角落。她归还了他的私人物品,但眼前依然存在令她想起他的东西,洛可可不可能弃整间屋子不顾,只能尽力改变布局。
她的理由虽无法让人完全信服,卓远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哪里不对劲。鉴于他自动送上门来充当劳动力,洛可可当仁不让笑纳大礼,嚷嚷着要他帮忙搬书柜。
他嘟嘟哝哝一面抱怨她剥削饿着肚子的劳苦大众,一面合力将撤空的书柜抬起,喊着口号统一步调,一会儿功夫就将书柜从起居室搬迁到卧室里。
“你不觉得,空间有点局促么?”卓远打量她的闺房,有些意外居然没发现属于“男性”的物品,想必洛可可细心地收拾起来了。视线驻留她的背影,他的思绪回到堂姐婚礼那一夜,倘若她当时备有安全套,他和她现在会怎样?往事不堪回首,他只能随便想想。
洛可可回过头,笑着指向窗台附近的电脑桌。“英雄所见略同,既然如此,就麻烦你把它搬到沙发旁边去吧。”
卓远终于确认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这些事,为什么徐泽凯不做?“徐泽凯呢?”他随口问道。
洛可可微微吃惊,没想到卓远直至此刻还不知情。命运最终将决定权交回她手中,由她自行选择要不要告诉他。她表情苦涩,如此简单的一件事竟然让自己联想到“命运”,简直可笑至极!
软弱的人,才会拿命运做借口。
“我们分手了。”洛可可气沉丹田,慢慢地,吐字清晰地说道。有些事,她必须独自面对。
“砰”,卓远扔下刚搬离地面的电脑桌,转过头死死盯着她。他表情严肃,从头到脚都贴着“紧张”的标签,“什么时候的事?”
她仰起头思索,似乎从来没有面对面正式谈过分手,更像是一段过程:先是争执,接着冷战,然后不联系,最后默认就此各安天命。两个人要克服多少困难,磨掉多少棱角方有机会让彼此成为契合的半圆,光想想就有遥不可及之感,遑论去实践了。
“大概一两个礼拜。”
“那你现在才说?”卓远气冲冲地质问,对于洛可可将他排除在通知名单之外的事实分外不平衡。幸亏卓远不知道霍梓乔比他早一步知晓,否则绝对更郁闷。
她迟迟不愿承认看走了眼,尤其不愿在卓远面前承认这一点。事到如今,她躲不过去了。“早说晚说,对结局没有任何影响。”她表情淡然,暗示他就此打住别再追问,“就算相爱的两个人,也有很多理由没办法在一起。”
她最后的两句话触动了卓远,他识相地收声,默默抬起电脑桌朝外走。洛可可跟在他身后走出卧室,“快过年了,你不陪霍梓乔回家么?”她看着他的后背,压下想抱住他哭一场的念头。不可以太软弱,洛可可!
卓远将电脑桌摆放到她指定的位置,才回答道:“她买了大年夜的机票。”他没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