嬗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维西蒙,现在她的猜想已经被完完全全证实了。但维西蒙虽然瞧见嬗云在看他,但他只是耸耸肩,对那侍女道:“带我们去准备好的房间吧。”
“是的,”那仆人恭敬道,“按照规矩,安排在三王子您房间的旁边。”
嬗云微微有些放松,说不上信任,但是身边能有自己熟悉的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总是好的。尽管她现在对那个熟悉的人有些恼怒。
她一边随着侍女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边默默的记住路线。她可一点都不想迷路,这儿的人她都不太敢相信。虽说他们看起来都很友善,但是友善的面孔谁都可以装出来。城堡很大,走到一半的时候,如果不是那个侍女每走几步就停下来,指引路线,恐怕她已经将前面的路忘光了。这为她的记忆提供了许多方便,嬗云猜想也许她是特意这么做的。
不多时,侍女停在了一间房门前,道:“三王妃,这便是您的房间了。请您检查,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请告诉我,我们会为您解决好一切的。”
“嗯,”嬗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维西蒙便道,“你把三王妃的行李放进去,然后就可以走了。”
“是。”
侍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将行李放在墙角,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你喜欢这间房间吗?”维西蒙走进房间,像是在孤儿院那样自如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而几乎同时,嬗云将房间门关上,对维西蒙质问出声,“你到底带我来想干嘛?”维西蒙说错了,她何止是吃惊,简直是愤怒。而虽说心里愤怒,但嬗云仍是压低了声音。
“哦,”维西蒙的声音不紧不慢,而这不紧不慢的声音就像是火油,将嬗云的怒火浇得更大了,“我还以为这是所有女孩子梦寐以求的荣耀呢。”
“你给的荣耀不过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我怎会知道那柄利剑何时会掉下来?!”之前在马车上的那些出于对故乡的怀念的好感已经被接踵而来的种种事情消磨,维西蒙还是维西蒙,那个轻浮的男人。现在,她对维西蒙有的不过是无尽的愤怒。
维西蒙突然收起那副慵懒的表情,正色道:“你首先要注意一件事,嬗云。这座城堡里,你只有我能相信。只有我才不会害你。所以,不要对我表示愤怒,我的女孩,这只会将你置于不利的境地。”
“不会害我?你在开什么玩笑,维西蒙。你现在已经是在谋杀我了!”嬗云强忍住心头浮起的一阵阵怒气。
“冷静,你先冷静好吗,我的女孩。愤怒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它只会让你把事情弄得更糟。”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嬗云反问。
“那是当然。你记住吧,永远不要指望生活会变得更好,生活也许会变好,但在更多情况下,它只会变得更坏。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维西蒙上前,用手背拂过她的脸颊,“我说过,我是一个绅士。绅士不会让一个女孩置于危险的。而且绅士也从不食言。”
“你已经那么做了。现在,我希望你对我坦诚。维西蒙,”嬗云侧过头,“我希望能和你成为盟友,而不仅仅只是你手里的一张牌。这对你我都更加有利。”
维西蒙颔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他刚才那只拂过嬗云脸颊的手,“你说得对,这的确对你我二人都更为有利。”
“那么,”维西蒙像是真正认真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你听说过无净之地吗,嬗云。”
他虽是在询问,但是用的是陈述的语气。无净之地——没有人不知道那个地方。在这个时代,一整个世界被分成四块,由结界隔分,而结界则由境官把守——卡莱帝国c风之谷c隐宗,以及那个被视为禁地的——无净之地。
传说——不仅仅是传说,无净之地里面没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