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林怀宇的意识中大概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吧。在一片漆黑中好像蒙蒙胧胧有一点光亮,耳边也渐渐的有一些微弱的声音,那声音好像在呼唤着什么。是什么声音?在跟谁说话?跟我吗?我?。我。。是。。谁啊?林怀宇在自己的潜意识当中不停的问。却没有人回答。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中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仿佛有一个人在潭水中挣扎呼喊着。他伸出手想去拉他却怎么也抓不到他的手,林怀宇急的大声喊叫:把手给我!把手给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醒了!醒了!老爷醒过来了!”旁边有好多的人,全都围了上来。“老爷”“老爷”“爹爹”“相公”叽叽喳喳乱成一团。林怀宇目光茫然神情呆滞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围在床边的这些人,男男女女能有十好几个,个个面有戚色,脸上挂满了担忧。坐在床边的是一个华服丽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一身浅绿色绫罗绸缎,身材玲珑剔透,凹凸有致,光可鉴人的乌黑长发用一根金钗盘在头顶,柳眉杏眼,白皙的鹅蛋脸上不着脂粉,虽然有点憔悴但仍掩不住天姿国色。眼睛有些红肿,一看就像刚刚哭过。正在焦急的看着自己。二人目光相对,华服丽人一把抱住他的身体放声大哭。“太好了相公,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家了。”旁边的人也都如放下胸中大石般松了一口气,个个面露喜色。这时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凑过来:“谢天谢地!老爷你可醒了,奴婢们都担心死了,老天保佑没事就好。”林怀宇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华服丽人,感觉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钻进鼻孔。神智渐渐清晰起来,但意识仍然一片模糊。“好渴,水,我要喝水。”“快,快去拿水来”华服丽人连叠声叫身边的人,旁边早有伶俐的小丫头端过一个精致的青花盖碗递到华服丽人手中。华服丽人接过盖碗轻轻的送到林怀宇口边“相公,水来了,快喝吧。”林怀宇伸出手将盖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温热的茶水稳定了他的心神。他觉得舒服多了,可只要一想自己是谁,脑袋就好像要裂开一样疼痛难忍。“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林怀宇话一出口,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全都瞠目结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华服丽人双手紧紧抓住林怀宇的双臂,目光慌乱,声音颤抖:“相公,相公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这是你的家啊,我是你的珠儿,你不认得我了吗?”珠儿?珠儿?林怀宇紧皱眉头拼命的回想珠儿这个名字,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想不起来任何事情。这时一个锦衣少年走上前“爹!你看着我。你还认得我吗?我是世蕃啊!”世蕃?世蕃是谁啊?谁到底是谁啊,林怀宇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他一把抓住自己的头发大叫一声“啊”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人事不知。众人大惊失色,一拥上前老爷相公的乱叫,场面乱作一团。“别吵了!”锦衣少年断喝一声,“吵什么吵!还嫌不够乱!都闪一边去!”锦衣少年似乎地位很高,他这一嗓子震住了众人,众人这才止住悲声,纷纷往后退了几步锦衣少年似乎对自己刚才那一嗓子的效果很满意。转回头向自己身旁的一个长须老者轻声问道:“方太医,您看家父的病情?”老者手碾胡须,另一只手上前按住脉搏,眼睛盯着躺在床上的林怀宇沉默不语。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者转身走出人群,出了房门。锦衣少年连忙跟了上去“怎么样?”“公子请恕我直言”“请太医但讲无妨。”“令尊大人的脉象平和,血气通顺。绝非体内之患。此症确有古怪之处,依老朽所见嘛。。嗯。。。这个。。。”老者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顾虑。锦衣少年急问道:如何?。“令尊所患之病症离奇古怪,世所罕见,老朽不敢冒然说出实情,实在是因为此事太过令人难以置信。我就是说出来你也不见得能够相信。”锦衣少年听完顿时面色苍白,惴惴不安:“还请太医直言相告,世蕃敢不尊太医所言。”老者叹了口气:依老朽所见,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