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不过她的蛮不讲理,也知她不过是想找人解解闷,莫七一边沐浴,一边说道:“说吧,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说好的我要告诉你我的名字的。”
莫七怔忡,没想到她会为了这个而记一整天,不过想想也是,她除了与自己相处,也没别的什么事可做,更遑论去想其他,“那,你叫什么名字?”
“白姣,白色而姣美。”
莫七细细地咀嚼这两个字眼,“很漂亮的名字。”
“嗯。”她很是大言不惭地点头。
沐浴完的莫七正准备起身穿衣,薄如蝉翼的窗纸忽然快速闪过几道人影,她脸色一沉,迅速而无声地跃出水面,扯起一件衣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绑好。
腰间的小竹筒被她解了下来,打开盖,里面瞬间飘出一股轻烟,落地时化作一名男。
来不及解释多,莫七默默念诀,掐指弄了几个手诀,指尖点在白姣的额上,然后又点在了男的额上。
男先是愕然,很快便明白了过来,沉默地对她躬身行礼。
房内的烛火突地被人刺灭,莫七唇边泛起一抹冷笑,淡定地坐到了浴桶旁的高椅上。
黑暗中,谁也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只一阵劈里啪啦又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有人闷哼,有人低声惨叫,亦有刀刃划过衣服时撕裂的声音。
待到一切都几近归于平静的时候,窗户又突然被人从外啪一声撞了开来。
窗外皎结的月光洒进来,顿时将室内的黑暗扫去了不少,同时也让窗外的人看到了屋内发生的情况。
满室残败,桌翻椅倒,黑衣人倒了一地,暗红的血液到处都是,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尚有一个黑衣人颓颓愈倒,头顶赫然凭空悬着一只插着花的花瓶。
来人均是一愕,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只花瓶瞬间失重,啪一声砸在黑衣人的头顶,摔在地上碎成了千万碎瓷片。
站在窗外的人都愣了,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两人相对而视,都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莫七见白蛟与地灵同时隐身,立即知道事情有变,她跳下高椅,淡定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一眼瞅见半蹲在窗沿上的人,莫七愣了,“是你们?”
窗边的人同样惊愣,显然没想到她不但安然无事,而且还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
其中一人跳下窗沿,上前一把就将莫七搂在了怀里。
而这人,正是脸上带着青铜面具的南宫卓。
“你吓到我了。”全然忘了刚才见到的诡异一幕,他只觉得即便将她抱在怀里,也仍旧像作了梦一般不真实。
莫七一时被他搞得手足无措,正想要推开他,却感觉到了从他那儿传来的阵阵颤栗,是真的在紧张。
伸出去的手变成了拥抱,她安然一笑,“我不是没事么。”
他在她脖颈处深深长出一口气,这才不舍地放开她。
“对不起,是我来迟了,你没受伤吧?”他将她全身上下都扫视了一遍,满是担忧地问道。
莫七浅浅地抿起唇角,笑的得意,“当然没受伤,你也不想想我是谁。”
一只微凉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细细地摩娑着,“阿七,别逞能,要是有事,记得找我。”
月色下,他的一双眼即便幽幽地,也有着星辰般的光芒,直直地暖进她的心里,“嗯,知道了。”
还呆在窗边的仲歌默默地看着,好半晌都没忍打断这满室血腥中的旖旎温情,看着天色不早,他终是咳嗽一声,“公,时辰不早了。”
说到这个,莫七忽然想起了玉梭,忙问道:“见到一个身穿短褂裙装佩着剑的女了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