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月光照在嫣然的脸上,原来就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多了些清冷,但是她神情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她下毒毒害顾珧,她真心觉得可笑至,不过她还是相信清者自清,不需再辩解什么,乖乖地从自己的束腰上解下了那个水莲花的香包,递给了眼前之人。
萧旭接过香包,道:“合乐郡主,微臣还需要你头上的发簪一用。”
嫣然本来就已经觉得无所谓,他们想要检查就检查吧,随手将那支海棠滴翠珠碧玉簪摘下,一同交给了萧旭。
空气之中凝结着一种紧张,所有人都屏气凝息地看着萧旭手中的香包。香包在他手中,很快就被挑了个口,萧旭检查过香包中的填充物,道:“合乐郡主香包之中的确是普通的金银花。”
袁衍波之前已经有所预料,对这个结果没有感觉到吃惊,声音之中带了一种忿然之气,对旁边的侍卫说:“将合乐郡主及其宫人幽禁房中,所有人不得出入。明天一早,本宫就将此事报给父皇,若有其他旨意,再行更改不迟。”
“袁衍波,你这是要做什么?”嫣然觉得自己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幽禁起来,红颜一怒不再顾忌身份,直呼其名。
萧旭没想到袁衍波竟然即刻就将嫣然幽禁,也有些吃惊,道:“殿下,事情还有待调查,不如等医来看过,再作定夺。”
袁衍波道:“怎么?此刻你又对自己的医术不确定了么?本宫也不会只听你一人之词,自会等医过来查看,但是在这件事情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殷嫣然她现在必须待在房中,哪里也不能去。相信圣意裁决也会如此。”
嫣然拂开要来拉自己的侍卫的手,冷言道:“嫣然自会留守房中,不过,希望殿下能尽快查明真相,还嫣然一个清白。”说罢,就自顾自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医院中,孙医等人刚从游云宫回来,折腾了一晚上,身心都很是疲惫,对小蔡说:“快,速将此药熬上,滤干药渣,送往游云宫。”
此时四皇遇刺的事情,宫中之人差不多都已经听闻了,小蔡好奇问道:“大人,四殿下他伤的怎么样?要不要紧?”
孙医一进门时就看到医案旁竟站了一位宫女,似乎在等他,不耐烦道:“小心干活,别打听些没用的。”
小蔡得了训斥,说了句:“她是安平郡主身边的侍女,安平郡主晕倒了,请大人过去一看。”头一低就走向药房,熬药去了。
侍女一见孙医回来,冲了过来,语速快道:“孙大人,请速速跟奴婢去春寒宫。我家小姐,不,安平郡主她宴席没有结束就晕倒了,到现在没醒,请孙大人去救救安平郡主吧。”
孙医听到她的话,药箱都没有来得及放下,就跟着她火速前往春寒宫。
袁衍波看到孙医前来,忙起身相迎,挥手免了他的礼数,将他带往顾珧的床榻之前,床上的睡颜不见一丝生气,除了胸口那浅浅的起伏真是难以判断。
孙医自己诊脉之后,发现顾珧脉象奇特,的确是像是中了毒,但是他行医这么多年竟然辨认不出具体是什么毒,问过萧旭之后,方才明白。
“无忧”一毒,他不是没听说过,可是他从未真正见过,也不知如何解毒,问道:“萧大人,这么说此毒必须由神医诸葛早亲自配药,才能根解?”
萧旭斩钉截铁的回道:“没错。”
袁衍波没有料到,宫中医术高明的孙医都无法解除此毒,甚至都没有辨别出顾珧是中了“无忧”,那萧旭又是从何而知,心中疑惑,故而问道:“萧旭,此毒罕见,为何你却知道的这么多?”
萧旭朝着两人一笑,道:“微臣之所以知道此毒,是因为微臣曾经跟随诸葛早医,有幸听过他老人家说到过十七年前在苏州他曾替一位夫人解毒。微臣以为此时不该执着于为何臣会懂得此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