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快看!那边有人在耍枪舞剑,好热闹!还有钻火环!”
“小姐,帝都到底是最繁华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哇,桂祥坊总店啊,光门脸就比我们清台的店面大哎~”
“小姐,帝都的女都好c好那个啊,竟然穿着那么透的轻纱,还对过的公少爷们拉拉扯扯的哎,真是好不怕羞哦~”
“小姐,那些人在干什么啊,为什么都围在那里?”
“啊!小姐,快看,那位公真的长的好漂亮啊~他往这边看过来了啊!小姐,你说他看见珠儿了么?”
自上以来,除了过荒郊野外,廖无人烟的地方,珠儿就一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喋喋不休地播报着她的所见所闻,就好像在清台的六年是虚年华一般。自从进了帝都的城门,珠儿越发兴奋,险些失了控。
殷嫣然再也不能无动于衷,视若无物了,她无奈的揉了揉额角,活动下因为长期低头看书而略微发酸的颈部,随手将那本翻了一半的《列国图志》放在车案的一角,“珠儿,你就不能稍稍安稳些。虽说帝都繁华,这些东西,难道我们清台府就没有么?我看你是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了,爹爹既从清台调任帝都为官,我们愈要谨慎沉稳起来,不可因为一时的贪图新鲜,失了规矩。”
“是,小姐,珠儿知道错了,不该c不该这么一时兴奋,忘了老爷小姐嘱咐的话,我一定会注意的,不会c绝对不会犯错误连累大家的。”珠儿急了个大红脸,说话也跟着磕巴起来。
殷嫣然看着珠儿那副又惊又怕的样,仔细一想,珠儿也只是个孩又未曾到过帝都,何时见过如此场面,这么一想,心里也变不怪她了。她轻轻地拉开车帘的一角,问道:“广叔,我们现在到了哪里了?哥哥又到了何处?”
车外赶车的张广难得听到车里安静下来了,不急不躁的回道:“小姐,我们现在已经在明清街了。过了前面的正华门,再行小半个时辰就能到府上了。这会行人颇多,马车自是不能再快速行进了。少爷天前便到了帝都,想必这会已经将府上安置妥当了,就等老爷夫人和小姐重回府上了。”
“知道了,广叔安心行车便是。”殷嫣然此时听到已快到殷府,心里的滋味颇有些“近乡情怯”的紧张。
殷嫣然的父亲——殷嵩,当初乃昭云即当今圣上的侍读,昭云登基后更是官居正通政史,掌受理内外章疏c敷奏封驳之事。
元丰年,先帝温贵妃之,皇四庆合王袁赫在属地清台一带隐隐有异动,妄想召集多年培养的外臣,,试图谋篡皇位。
元丰四年,定德帝将殷嵩贬谪到清台府任职清台知府,历时七年,殷嵩与定德帝里应外合,集大量庆合王召集旧部企图谋反的罪证,最后定德帝下旨责问庆合王罪状二十七条,念其乃兄弟手足,并先帝在位时多有叮嘱“他日为帝,仁德为政,兄弟齐心,天下平”,兄弟阋墙,手足相残,实不忍见,故将其贬为庶民,发送边疆,若有异动,即可斩。
温贵妃则捋去贵妃封号,降为嫔,命其含若寺出家,自省其身。温贵妃之兄c庆合王之舅——温器远,自知当今圣上已念其年轻时汗马功劳,他又是当今圣上的授业恩师,格外开恩,废其傅头衔,革其爵位。四大家族之温家,因此事受到重创,再不复往日权倾天下之景。
庆合王之乱平定,其旧党余孽也基本被清除干净,不少受牵连的名门世家走向末,渐渐淡出朝堂;但庆合王之乱也催化了一群政坛新秀的崛起,他们从此声名鹊起c青云直上。殷嵩作为平定谋反的第一功臣,定德帝亲自下旨命殷嵩担任正一内阁大士,加封傅,即刻返京不得有误。
正思虑间,哥哥殷詹的声音传来:“爹,娘,孩等候多时,这一上可安好?”隐约听到殷嵩夫妇回了几句话,就看到马车的外帘被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