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办公室里一遍遍拨着叶菲儿的电话,回复他的依然是没在服务区,眼看幕色已经下垂,天气还飘起了雪花,他坐不住了,匆匆下了楼,驱车到了叶菲儿家,一遍遍按着她家的门铃,依然没有人回答。
到底去了哪儿?他的心更加乱了,他神色紧张地在小区里四处查看着,地上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小雪了,幕色灰蒙蒙的,雪的映衬下,周围的景物还能隐约看清,花园水池旁站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盯着池中已经干枯的池中的水草,身上也落了细细的一层雪和白色大衣混为一色。
“菲儿?”门清凡惊叫道,快步跑上前去,一把把她揽在怀中,“你这个臭丫头吓死我了,跑哪儿去了,手机也不在服务区,再找不到你,我真要报警了,你说美女画家失踪了,这个消息是不是很刺激人啊,可你也不能这样对待你们的朋友们吧。”
怀中的叶菲儿动也不动,任他唠叨,门清凡感觉到异常,搬过叶菲儿的肩仔细地打量她的脸色,叶菲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神色哀伤,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门清凡还从未见她这样无助的样子,发丝上有融化了雪水珠,唇色可能由于长时间这样冻着,和脸一样泛着白。
他忙把手放在嘴边呵了几下热气,又用力搓了搓,才轻轻捧着她的脸为她增加温度。
然后又为她轻拍掉身上的雪,轻搬着她的肩,小心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我们回家去,有我在呢,别怕。”
叶菲儿像是从梦中惊醒般,看着他点点头,被他半揽半扶着向她家走去。
门清凡让她进浴室冲个澡暖和一下,再次下厨为叶菲儿煮了面,洗漱完毕,又吃了很少的一点面汤,叶菲儿身上有了暖和气,人也像突然活过来了,精神也好些了,她棉质居家服外披着一件绒绒的红色的披肩斗蓬,窝在沙发中,任门清凡一会热茶,一会水果侍候着。
门清凡知道她肯定有事儿,看她这个样子,连他都不告诉,想必是有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难言之处。可不问吧,他实在不忍心见她无助的样子。
见她情绪稳定了,便笑道:“现在的情况是外星人没有入侵,天也好好地没塌下来,只是飘下来点东西而已,可以说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突然把我晾在办公室里,着实让人心脏不安定。”
叶菲儿不理门清凡的调侃,而是问道:“听说你也是家族产业,出身应该不错,又是男生,还用亲自下厨做饭?”
门清凡道:“我是少年时移民到美国,不想靠家里,上大学时除了打工挣学费外,吃不习惯西餐就自己动手学着做中餐,久而久之就做的不错了。”
叶菲儿轻叹了一声说道:“我到是没有像这样过早的体验社会生活,却过早地体验了亲情的冷漠无情。
“有些事情憋在心中久而久之会成了阴影,哪怕有一天想从阴影中走出来都困难,说出来让我为你承担,就算承担不了,我给你拿拿主意还是可的。”门清凡话虽这样说,心中却是一动,沉了下来。
叶菲儿的声音伴窗外飘飘零零的小雪,悠悠传来,“我真名其实叫那煜,出生在海市”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老辈的规定,在那家老太太心里就如同她天生就是皇亲国戚后遗一样的概深蒂固,不可憾动。
当那煜出生后,那老太太只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就气恼地出去了,再也没进过叶佩馨的房间。
叶佩馨心中难过,看着襁褓中粉团般的婴儿流下了泪,她清晰地听到,那老太太在门外和自己的丈夫那曜辉的对话,“当初不让你娶她,门不当户不对,这还不算,她身子那么孱弱一看就不是个能生出孙子的女人,你呀,不听,看看现在应了我的话了吧。”
“妈,佩馨这只是第一胎,我们这么年轻,给您生孙子不是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