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着拍打着,抓着的车厢,发出密集的惊悚的嘭嘭的夹杂着尖锐的指甲划过金属表面的刺耳尖锐的噪音。
人们咳嗽的声音越来越重,嘈杂的叫骂声也渐渐被咳嗽声所掩盖,渐渐地这咳嗽声也变得稀疏与微弱起来。
“啪咻——嘭——”这个声音每隔一会儿就会出现,外面也一直是恍若白昼,那些咳嗽的声音都没了,外面归于沉寂。押运员走到窗边向外张望,亚哈也到窗边看到了外面那副惨烈的景象,烟渐渐消散,车厢下面,路基上杂乱的躺着一大片黑瘦的衣衫褴褛的灾民,他躺在地上脸上痛苦的表情,说明他们有多么的坚持。押运员摘下头套平淡的说:“真是傻呢,虽然这些烟不致命,一直这么咳嗽下去是会窒息休克的,真是的为什么不早跑开呢”
是呢,为什么不早跑开呢?亚哈看着那些骨瘦嶙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躺在地上直哼哼的人,也不免发出这样的疑问。但是看到他们那断了指甲血肉模糊的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啪啪啪”几束灯光从后面的货车车顶照过来。亚哈摘下头套,车厢门打开一个古罗马军官装束的身着铠甲头戴头盔,穿着白色打底袍子,批红色披风的男子进来了。
“这次押运的是专供皇宫皇室的食物,外面这些妄图劫持货物的暴民是货真价实的叛逆份子,我作为此次押运的皇家侍卫官,有权要求这趟车上的所有成员,帮助我们缉拿这些叛乱分子,现在请你们下车,一起把那些还没跑掉的暴民绑起来,等待当地驻军前来接收”
那个男子郑重且声音洪亮的大声说着,“以皇帝之名,请诸位效劳”
亚哈跟那名押运员下了车,几名古罗马士兵一样的人提着短剑,用脚揣着那些还在地上哼哼的人,若是那人有一点反抗,士兵便会毫不客气的将短剑刺进他的喉咙。
“敢反抗的是大逆不道的,不敢反抗的是心怀鬼胎的”押运员没好气的用鼻子哼了一声,“现在也就欺负欺负这些没有抵抗能力的”
看着士兵们正在割那些尸体上的耳朵,亚哈脑中浮现出一个史书里常见的词儿——杀良冒功。
刚才那个在车厢里出现的军官赶着一帮刚刚缓过来的灾民向车头走去,亚哈向车头的方向看去,一个由石块堆积的一人多高的石堆正好挡在车头前面,看着那堆石块亚哈知道天亮前是走不了了。
“快走”军官一脚揣在一个瘦小的十几岁的少年腰上,少年一下子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再也没有爬起来。
亚哈很想去扶那个少年一把,但是看着那些正忙碌的拿绳子帮躺在地上的灾民的押运员,亚哈打消了这个念头。
清晨,一队骑兵从地平线那一段出现,所有的灾民都被绑起来串在一起,聚成一团在被跟车的那十几个士兵看管起来。火车车头面的石堆也清理干净了,亚哈坐在车厢里看着那个军官跟那个骑兵队长交接那些灾民。至于昨晚被杀的那些灾民,全都被活着的灾民挖坑埋了。
火车发动,缓缓向前驶去,速度也慢慢的提了起来。那些灾民被抛在了身后,亚哈不再去想那些灾民将会受到怎样的处罚,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到了东都如何混进那里的贵族们的社交圈,对了也许这次跟灾民接触的经历会是一个不错的吹逼素材,嗯那些官太太跟贵族小姐或许会喜欢这样的处在被劣等的贱民围攻下安然脱险的故事呢。亚哈不再去想那些可怜的人们,毕竟自己又能为那些可怜无助的人做些什么呢?只是为自己徒增一些无用的烦恼而已。况且自己本身就做不了了什么。
火车的平稳的行驶着,亚哈靠在车窗上小憩着,一晚上没睡呢。
窗外闪过一块块绿色的田野,挂满饱满的绿色颗粒的太米的穗子低着头在随风摆动,纵横交错的田间小路将田地分割开来想棋盘一样延伸到远方,一派美丽的田园风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