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了商业住宅小区,儿时那篇心灵净土早就没了。没有人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连他自己也是。二十三年来莫名的头疼一直伴随着他,从小到各种名医也看过。没有找到病因。高中时因为这个原因还被迫看了精神病科,大夫的回答是:“生理上没有异常”
于是自己解锁了
飞跃疯人院的成就。一个月前再次头疼,到医院检查,嚯嚯脑袋里有个阴影
艾米
艾米,每次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不断闪现这个名字。艾米?艾米莉亚?艾美?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意义?他一直在思考着,不断的从记忆剪影里寻找着关于这个名字还有那张模糊的面孔的蛛丝马迹,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自从自己打伤护工从那个乡下医院跑出来后,一切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都没了。脑海中是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大夫一遍遍的说教:“孩子,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也许是你学习压力太大导致你儿时一些不愿想起的记忆错位,那个艾米不存在,那个夜晚你只是一个人走丢了,一个人处在黑漆漆的树林里让你产生幻觉,你开始漫无目的的乱跑还丢了不少东西。孩子不要再去想那些无意义的事情了,如果你觉得睡不着我可以给你开些药,睡上一觉就好了?”
是呢,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在一片漆黑的树林里走丢了,没错!一般的小孩子会害怕,神经紧张,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被吓着,在不断的惊吓中会产生幻觉,会到处乱跑。甚至会不小心弄伤自己
早晨,他在卫生间洗漱,看着镜子里自己额头右侧那道延伸到眉心的疤痕他长呼出一口气——该死的树枝。
书签
坐在公交车上,他看着窗外的风景。手中时常把玩的手机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发黄的旧日记本。他今天是要去机场,已经为自己放长假了,他想要到处去转转,首先要去的的地方就是这本笔记本里的一枚书签的家乡——远在云贵山区的某地。
这枚书签很特别,因为这是在他走丢那晚背着的书包里发现的,是一枚长相奇特的树叶,他把它做成了书签一直保存至今。直到最近才通过网络查到这是长在云贵山区的一种特有树木的叶子。奇怪当这枚树叶从书包里倒出来的时候还很新鲜。
昆明花的海洋,他没有心情在这里的闲逛,在长途站他搭上一辆开往云南贵州边界附近的长途车。一路到了一个不出名的县城。然后他开始在这个县城住了两天采购一些进山用的物品。
一把阳江仿9军刺,一把砍刀,一个工兵锹,两瓶胡椒喷雾,一个太能充电两用马灯,两个打火机,压缩干粮自热食品若干,一套便携组合野外炊具。一身仿43黑色风衣,一条结实的粗帆布工装裤,一个黑色尼龙帆布包,一顶遮八角阳帽,当地地形图。最重要的已经在上班的时候网购了——五一指北针,跟当年从同学手里赢来玩两天的是同款。
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夜宿,买了一块防水雨布。其实他也觉得可笑,这些也许是在给自己找些慰藉吧。
采购完天已经黑了,他回到小旅馆把那堆刚采购的的东西塞进了那个背包里,然后把背包扔在床头,出去找地方洗澡去了。
本来他打算来点大保健,但是说实话他真不知道该去哪里。虽然有过几次在火车站被站街女搭讪的经历但是他真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他拦下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对师傅说:“哪里又能洗澡又能玩的地方?”出租车师傅转头对他会心一笑说:“五十包送到”好吧,他知道自己被宰了,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不悦。出租车把他送到了一个洗浴中心,他却在门口杵了半个小时走了。
肚子里早已是空空如也,先找地方吃饭吧。找了一家排骨米饭解决了晚饭,然后便是在大街马路上漫无目的的逛荡着。明天就要去了,会发生什么呢?其实啥也不会发生是吧,毕竟